这么安慰一句,相泽递出根津校长的信。
柳拆开盖着郑重其事的漆印的信封,根津在信中提到柳的复职,以往的病史和可能的精神压力,身兼两职精力分配不均等等,认可柳的贡献,并感谢柳为雄英教学的奉献。
“借你吉言。”
柳把信递给相泽,赫然映入眼帘的是解雇。
“给我留了一节告别课,挺好。”
一切都会好起来,柳做到现在,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一切必须好起来。
当晚夜里降下场迟来已久涩重沉滞的秋雨,雨声绵密温柔,温度一降再降。
相泽清晰的意识到自己在做梦。他是一匹孤狼行在漆黑广阔的荒原上,栉风沐雨,饥寒交迫。
接着出现了一头有着漂亮灰色毛皮的猞猁,灰蓝兽瞳放出凶猛的异光,它们都想吃了对方。
他输了,被猞猁的利齿剥皮拆骨吞得一点不剩,奇怪的是他没有离开这个荒诞的梦境,他的碎片在猞猁的肚子里融化,渐渐的他看到了那片冰冷宽广的荒原,不过是以猞猁的视角,但看的更清更远,他也不再饥饿,反而感到吃饱了的餍足和温暖,活在了猞猁的体内。
一个说不上噩梦也算不得美梦的梦。
相泽醒时身边没有人,时针指向一,说来奇怪,他能感到这栋房子里柳的切实存在,没有偷跑出去,而是躲在角落。
柳在厨房,蹲在流理台与碗柜的夹缝中,面对黑黢黢的空地低声絮语,昏暗中依稀可见他脚边的白色颗粒,是药片。相泽过去抓着柳的手臂拉起他,柳安静顺从的站起来,挣开相泽,向松下的房间走。
相泽再次抓住他:“你忘了那房里的枕被床单全洗了么。”
“别管我,让我自己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