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雨听见了,没有出声,仍旧望着沉驰。
沉驰问:“有话想对我说。”
“嗯。”霓雨用眨眼代替点头,“先生,您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沉驰笑,“以前是问题多,现在是要求多。”
霓雨觉得自己似乎又被嘲笑了,但这次,他没有力气和沉驰怄气。
“我就是要求多。”他说得很慢,声音也很低,“您答不答应?”
沉驰道:“说说看。”
“等改造完成了。”霓雨突然结巴,可是那蠢蠢欲动的兽性又令他不顾羞耻,“您……您亲我一下。就亲您刚才碰的地方。”
这句话说到后面,几乎已经消了音。
沉驰蹙眉道:“我没听清。”
霓雨的脸早就红了,他虽是寄生人,但以前二十多年却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
如果他还是人类,他说不出这样的话。
“您没听见?”他瞥了沉驰一眼。
沉驰摇头,再次蹲下来,“你声音太轻了。”
霓雨心中泄气,垂下早就洇湿的眼睫,“我没说什么。”
一小时之后,改造完成,霓雨在催眠与药物作用下进入深度睡眠,醒来时已经是三天之后。
背上的“伤”愈合了,他站在两面镜子之间看着从尾椎蔓延到后颈的荆棘与凤凰,即便毫无艺术细胞,也品出了热烈的美感。
那是沉驰精神世界的一个小小缩影,现在它就在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