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雨差点以为被亲的是自己,心里麻酥酥地痒着。这姿势他不用再踮脚,只要扬起脸,就能轻贴住沉驰的眼睛。
他慢慢靠近,嘴唇刚一碰到,后脑就被一只手握住。沉驰眯眼,强势地捕获他的呼吸。
头发险些被扯散,霓雨也就本能地挣扎了一下,便乖顺地抓住沉驰的军装下摆。
但亲完之后总归要掰扯几句的,“说好了我吻你的眼睛。你又半途搞破坏。”
“你也可以半途搞破坏。”沉驰逗他。
霓雨赌气,“破坏不过你。”
沉驰说:“那就乖乖挨亲。过来。”
“不亲了不亲了。”霓雨弹着橡皮筋,打算重新将头发束起来。
“我给你扎。”
橡皮筋被拿走,肩膀被按着转身,头发被一缕一缕捧起来,霓雨耳郭渐渐透红,“先生。”
沉驰专注地对付他的头发,声音近似漫不经心,“嗯?”
“你把我扯痛了。”其实根本不痛。
“娇气。”沉驰笑道:“真痛还是撒娇?”
一下子就被看穿,霓雨顿感丢脸,睁着眼睛说瞎话,“真痛。”
“那怎么办呢?”
霓雨才没想过怎么办,下意识想说“你亲亲就不痛了”,又想起刚才亲过,亲来亲去,沉驰一定会笑他。
“好了。”沉驰说:“给你换了条橡皮筋。”
“嗯?”霓雨赶紧探手摸了摸,指尖碰到了几个突出却不锋利的东西,“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