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参加酒会的人又有多少人是在真正的祝福他?如果不是除了外表,他还有一份拿得出手的高学历,天知道那帮喜欢嚼舌根的人会在背后把他说成什么样子。就算如此,一些老同学那酸涩的语气也让他明白他们是在如何羡慕他。
不知何时,窗外传来了雨声。
吧嗒,吧嗒
雨点打在阳台上的声音由缓变急。
沙沙的雨声似在催促他赶紧进入睡眠。
快要睡着了么,眼前的事物逐渐变得一团模糊,眼皮重得已经无法撑起。
就在似醒非醒之间,从眼缝中,也许是透过眼皮?他看到周围的景象似在变戏法一般,先是一片模糊的影像,渐渐地凝缩成一团团黑影,黑影逐渐化开,最终和黑暗融为一体,再也无法分辨出事物原来的轮廓。
变化并没有就此终止,接着黑暗就像是圆形的水纹,以床铺为中心,一圈圈向外回荡,渐渐淹没了整个房间。
铺着淡色床单的双人床在黑暗的包围中呈现出妙不可言的色韵。
我在做梦么?男人努力睁大双眼。可是眼皮就像是被胶水粘上了一般,无论他怎么用劲都无法完全打开。
也许我本来就睁着眼睛?因为用力过度,男人瞪着微微凸出的双眼如此想到。
他想眨眼,非常想,却怎么都无法做到。
忽然,黑暗就像退潮般,反卷着快速地向床的方向退回。
退回的黑暗在床头逐渐凝聚。
谁?谁在看着我?男人半梦半醒的脑中突然闯进这个念头。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