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潺渊 唐酒卿 890 字 4个月前

禅景一直有些畏惧父亲。

父亲从未对他们慈祥过,沙场铁血让他对他们兄弟众个幼及苦中。说起来禅景倒是最欢快的,老太君疼爱他,他成长年岁中少有父亲的身影,倒是长兄一开始就由父亲教引,这是旁个子弟决然不能相比的。

见父亲,少不得要禀报学武进展,他如今连春试都未参过……不怪父亲对他假以辞色。

“见到父亲,如常作答。”禅宗见他拨着碎发要打滚发愁了,不禁笑着将糕点向他那里推了推,道:“父亲十分念你。只是待会紧张起来别拨发,这习惯还未去。”

禅景讪讪地缩回手,背在身后,眨着眼睛道:“不会将我扔出来吧?”似乎想起几年前的情景,他坐不住般的蹭着车厢,道:“那次钓了他寺中鱼可让我在树上挂了许久呢!”

禅宗安抚着炸毛的幼弟,温和道:“不会了。”

禅景依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心想自己怎么不带着锈刀来,好歹也能壮壮底气,起码父亲扔他的时候他能昂首挺胸的把刀亮出来。

瞧老爹,这可是我找到的刀呢。

……就是锈了点……砍柴小能手无不忧伤的叹了口气。

他刀客的梦,还差好远啊。

禅家的马车,再朴素,也无人敢拦,故而这一路跑的飞快,不出一个时辰就要到了。虽说是古刹,其实离王都并不远。说来奇怪,禅景一直觉得他父亲并不想远离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