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太白和禅意猛然一惊。
莫不成这封魂异常就是他搞的鬼?!
章十
往东的路不好走,才翻过年尾,正是万里冰冻的时候。禅景就背着重刀在途中蹒跚,逐欢给他指的方向只有往东一条,他就闷头一直走下去。积雪深没到了小腿,禅景抬头看前方茫茫,真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
乌有峰往东去是一段山地,旷达的风原本畅通无阻,在这里变得崎岖后也比在别处要嚣张些。禅景大氅下压了翻毛的绒领,脸藏在领子里藏了一半。就这般模样也险些被风吹僵脸,顶风而行委实不易。
重刀在背上静静压着,男鬼也没出现一次。
眼看再过一个时辰就该黑天了,禅景猫眼边走时边四下环顾,想着寻一处可以过夜的挡风地。最后他在一处避风岩后的找到了个洞穴,简单的收拾一二,便当作落脚地了。
用燃起的火小心热了干粮,还有些逐欢给装的牛肉干,和着化了的雪水一同用了。
风在洞外刮得呼呼作响,禅景在里边仅仅靠着这小堆火也热不了多少。不过好歹没有了风,他还是很知足的裹了大氅就准备睡。包着重刀的布在一边晾着,禅景就隔着刀鞘抱着刀,合上眼却睡不着。
男鬼……潺渊。
潺渊一直没有出现,禅景却总是想些不该想的东西。真是奇怪,他又不是什么漂亮姑娘,只是个来路不明又心思不正的男鬼。禅景从未觉得自己会对一个男人念念不忘,他没去李瞑云身边时还喜欢过安国公府里的一个小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