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舒扬素来是个稳重的人,一阵怒火烧过去,也就很快平静下来。他受命每个月审问一次苏远,找寻所有可能与玉佛有关的线索。上一次他深夜探访导致损失了一枚深植的亲信,这一次又吃了好几趟闭门羹,甚至他亲自出面也不行。他明白,什么“关禁闭不能探视”都是幌子,分明就是郁辰故意横加阻挠。
“郁辰,你这样公然和机密处作对是什么意思。你可以嚣张,但你嚣张到我头上就要知道后果。”
“和机密处作对?我有病么。”郁辰嗤笑道,“你们机密处的手段我是知道的,造的孽不比我这个监狱少,说实话我也是忌惮的。只不过这次是真的不巧,那个0927聚众斗殴把人揍成痴呆了,不关他十天半个月的怎么平愤?所以我建议宋先生还是下次再来吧。”
宋舒扬牢牢盯着他,良久,忽然一笑:“既然这样,那我就下次再来吧。这个苏远还真有本事,隔三岔五就把监狱弄得乌烟瘴气,下次若是再有这种事,狱长制不住他,就直接交给我们机密处来处置吧。”
他这话显然是在苛责郁辰治理无方,郁辰也不和他计较,起身送客。
“慢着。”宋舒扬又道,“我有个问题想私下问问狱长你,不以机密处的名义。”
郁辰挑眉:“说来听听。”
宋舒扬摘下眼镜用细布缓缓擦着,一双眼直望着郁辰,黑瞳中的凌厉毫无遮掩:“我想问,身为谛的一员,你盗窃玉佛,藏匿苏远,物证人证都被你扣下来,你究竟想做什么。”
郁辰不动声色:“凡事请讲证据,宋先生你这样绝对是污蔑。”
“我说了,我不是以机密处的名义在问你,仅仅是个人疑惑而已,不需要证据。”
“那我就没必要回答你。”郁辰不客气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