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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到马车上,薛云舟朝贺渊瞟一眼,心想:最近也没听说他剥了谁的皮啊,想怕他都不知从何怕起。而且就自己的观察来看,这人根本就是禁欲系的,谁说摄政王好色我都能跟谁急。不过他的禁欲要真是因为那方面不大行的话,也确实蛮可怜的……

贺渊看着他脸上微微表露出的同情,只觉得莫名其妙,皱了皱眉,道:“坐过来,离那么远干什么?”

薛云舟连忙狗腿地蹭过去。

马车很快就到了康氏那里,在胡同口停了下来。

薛云舟一进院子就看见杀猪婆拎着秀才相公的耳朵往屋子里走,扯着嗓子骂道:“死秀才!老娘叫你在家看儿子!你却跑出去写诗会友!这个家你还要不要了!”

秀才一边挣扎着一边弱弱辩解:“是别人找过来了,我不好意思拒绝……”

“我呸!老娘整天忙进忙出,里里外外都是老娘在cao心,叫你老实一会儿你都做不到!还那么多借口!你作死啊!”

薛云舟朝贺渊道:“王爷,这里都是些市井小民,您身份尊贵,要不……”

“没事。”贺渊打断他的话,当先往里走去。

薛云舟噎了一下,看他面色如常,心里再次诧异:这真的是封建社会大权在握的摄政王?为什么如此亲民!哪里不对?!

康氏没想到贺渊会陪同薛云舟一道回来,大吃一惊,连忙对他行礼,再看向儿子时,目光很是惊疑不定。

何良才把见面礼奉上,就拉着余庆退了出去。

薛云舟看看贺渊,只觉得这么个大高个儿往屋子中间一杵,顿时衬得这本来就不怎么高的屋子更加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