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闲一打开柜门,扑天盖地的衣服迎头掉了下来,几分锺後,立於一堆布料中的他用杀人眼光看向旁边涨红脸的言翼。
“不要告诉我这些衣服全是脏的。”
难得红脸的言翼吱唔的半天,吐一个字:“是……”
下一秒可怜的房间主人就不得不为了那些脏衣服,而去阻止房客的暴动行为,两人拉扯了半天,毁坏了不少件衣服,言翼欲哭无泪的看向变布条的衣服,房客倒是顺了气,把原主人的衣服全部扔出来,再慢条斯理的把他的放进去,关上柜门後,房间又变的安静。
他们之间,本很少存有这样的安静。
“我去洗澡。”
他走到门口,听得言翼的声音传来:“子闲,你没死,太好了。”
他没有回答,他也没有再说什麽,这一夜言翼被迫打地铺,子闲睡小床,两人却意外的一夜好眠。
言翼睁开眼时觉得浑身发虚,抬手遮阳光的动作都吃力,翻个身坐起来,他平时起床都是鲤鱼打挺直接跳下地板,今天就象个中风的人一样慢腾腾的爬起来,双脚才一站直,膝盖却发软向前倒去,正好趴在他最喜欢的兔子拖鞋前,往上看,是他没见过的黑色休闲裤,他花了好几分锺才想起来这双腿的主人是谁。
子闲居高临下的望著他道:“醒的挺早。”
言翼讪笑几声,继续慢腾腾的“爬”进浴室,往牙刷上挤牙膏时,手指却不听使唤,徒劳无功的努力了半天後,另一只手拿过去,俐落的挤完牙膏,再塞回他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