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扭脸甩脱谷玄的狼爪,祈然没好气地道:“胡闹!”
“哟,你也会用胡闹这词了?来,再说一声我听听。”
“胡、胡闹!”
“再来一句?”
“胡……你……”
“我怎麽了?来嘛来嘛,再说一句我听听。”
可怜的祈然,修为是涨了,可是嘴皮子功夫仍然比不过。要是换作别人他早就直接动手了,动手不如动口嘛,可是对像换作谷玄,别说动手了,他是连一个指头都不舍得碰的,只得涨红了脸,没好气地看墙角不理人。
谷玄看调戏得差不多了,心满意足地揽上祈然的腰,把脑袋搁在对方肩窝子里,小声道:“能再见到你真好。”
只是这一眼,他就全明白了。这些年的追逐,在双目交汇的那一瞬间开花结果。如果说以前他不明白是因为迷茫,那他如今明白过来则是因为清醒。
午夜梦回时那说不出的痛与无法言喻的甜蜜全都因这人而起,他的情绪也全由这一人而起。
这辈子的劫,逃不过了,也不打算逃了。
只是,这人,能明白吗?
想到这里,谷玄猛然把脑袋抬了起来,奇怪地问:“你现在是金丹期了吧?”
祈然还在把玩著谷玄的长发,闻言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那你经过灭心期了。”谷玄上下打量著眼前的人,“为什麽脾气性格看起来和以前没什麽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