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阉伶 长安十年 881 字 8个月前

“你这嗓子金贵,唱不得歌,叫不得c黄。我容寅好歹管着北中国四个省,喊我一声‘哥哥’总使得吧?”

说罢,按着人缓缓地鞭辟入里,赵无眠想起白天里那句唱词,不知怎地眼角竟有些湿润。

半真半假,半个天堂半个地狱间徘徊着,媚态百出,他一边伸手揩泪,一边失了防守般脱口而出,喑哑迷离。

4

容寅的脸上忽然出现一条裂fèng,那fèng隙仿佛受了传染,盘根错节地往四周延伸开来,无数个细小的裂纹在他身上浮现。

巨大如苍穹一般倾泻而下的屏幕由那个翻身而上的男人作为原点,转眼扩散成一张顶天立地的蜘蛛网,只有支离破碎的残片昭示着背后始作俑者的愤怒。

与其说是上帝之手,不如说是上帝之眼,从决定观测的那一刻开始,所有的可能坍缩成如今唯一的走向,但是这位高高在上的观测者却无法参与其中,一切无从改变。

很快,有人听到警报,悄然进来,将一切修复打扫干净,继而若无其事般离去。

屏幕又隐藏于半空中,只是这一刻观测被切断,它处于待机状态,无影无踪,消融于天地之间。

“将军。”一位老者在背后叫他,他回过头,对方呈上了他方才狠狠掷出去的手杖。

“多了一道划痕。”能让观测屏粉身碎骨的,唯有这柄手杖,而能使手杖受伤的,亦只有那块冷冰冰置身事外的观测屏了。

“我知道。”他接过手杖,双手交叠握住它,轻轻抚摸着那道不轻不重的划痕。

5

从容公馆里出来,鞋底沾了露水,那些青石板的fèng隙中破土而出的小糙儿,轻轻扫荡他的脚脖子,仿佛与他比着谁更深谙在这严冬活下去的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