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心急如焚,可是岑深的法术拦住了他,他根本过不去!
一股深深的无力再次席卷了他的内心,就像许多许多年前一样,他只是看着,却什么都做不了,甚至当了一个逃兵。
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破风中。
大唐的少年终于从天而降,急掠的身影踏碎月光,“砰”的一声降临在小院里,震碎了一块青石板。
“阿岑!”他也不去管震得发麻的脚踝,急匆匆冲进屋内,目光扫过阿贵,“他人呢?!”
阿贵恍如梦醒,“他进卧室了,你快进去看看!”
桓乐二话不说立刻往里冲,可打开卧室门,里头却空无一人。他焦急地喊着岑深的名字,掀开被子、打开衣橱,甚至连床底都找了,都没找到人。
恐慌就像一只手,扼住了他的心脏,他来回找着,忽然问道一丝血腥味。
屋里本来就有血腥味,可这缕味道更新鲜、也更浓郁。他顺着这味道找过去,推开卧室里的一扇小门,找到了岑深隔出来的一个小小的杂物间。
这杂物间真的很小,大约只是浴室的一半大,桓乐走进去都得低着头。可血腥味确实从这里传来,而这里唯一能藏人的地方,就是那只大藤条箱。
“阿岑?”桓乐的声音发紧,因为他已经看到了箱子底部渗出来的血。他连忙打开箱子,入目的情形让他倏然忘了呼吸。
藤条箱里没有多少杂物,只有一个淡蓝色的像是给宠物睡的小窝。岑深像个婴儿一样蜷缩着躺在上面,静悄悄的,像死了一样。
“阿岑?”桓乐一时间都不敢伸手触碰他,声音颤抖着,心里被悔恨填满。如果他今天厚着脸皮跟他一起回来,说不定事情就不会像现在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