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应当是不想回去的,否则他也不会随柳七来到现代,逃得那么彻底。岑深还是坚持跟从前一样的原则,他不过多打探阿贵的隐私,也完全尊重对方的选择。
出乎意料的是,阿贵虽然嘴上倔强,可态度却并不强硬。这时,他已经把敖华唤到了面前,“你跟我说说长安的情况吧。”
敖华点头:“好。”
素心见两人说上了,便自觉地退到岑深和桓乐身边,与他们闲聊。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格外年轻而复有朝气的桓乐,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朱雀台的公子。”
“朱雀台现在还在吗?”
“早就不在了。”
桓乐对这样的答案毫不意外,世事在变,不变的只是脚下的土地而已。但朱雀台虽然不在了,他还牵挂着那座城市,“长安怎么了?你们很缺人手吗?”
“是啊,长安一直是个特殊的地方。各种势力盘根错节,大妖大鬼老而弥坚,处处皆是掣肘。大唐没了,朱雀台倒了,当初追随朱雀大人的那一批妖怪,还活着的也就只有我跟敖华了。”
短短几句话,似乎包裹着一千多年的风霜。
从这些风霜中逃走的阿贵,无疑是个胆怯之辈。但无论是敖华还是素心,都没有兴师问罪的意图。
末了,素心又道:“阿贵与我们两个不一样。敖华欲成真龙而不得,而我只是太液池里的一条小小蛇妖,只有他身具神兽的血脉,可以继承朱雀大人的衣钵。若两位愿意,还请帮忙劝几句。”
那边阿贵和敖华的谈话也接近尾声,敖华似乎没有一次性说服阿贵,留下话道:“我不能离开太久,五天之内必定折返,你好好想想,过几天再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