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视网膜接受到信息之后，苏哲瞬间就凝固了。

两根蓝色的麻花辫，抹胸热裤，两条大白腿，一条腿上还穿着粉红色的渔网丝袜，马丁靴，胳膊腿上都是云纹的图案。

这妹妹我见过啊！

章凡颜是被盼盼推出来的，他没想到苏哲来这么早，两人相见，他只能低着头一只手捂着脸妄图逃避这个灰暗的世界。

“你们结束了？”苏哲很快就恢复了正常。

“嗯，烦烦宝贝困了吧？咱们卸妆吧。”盼盼对章凡颜说，“在脸上糊的难受么？”

“我……”

章凡颜还没说话，苏哲起身拉着章凡颜就往外走，“不了，过了十二点我车就限号了我们先走了。”

俩人消失的太快，盼盼好容易才缓过来，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大半夜的哪儿来的限号。

章凡颜就跟没穿衣服一样，一出来就被风吹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苏哲脱了外套搂着他，章凡颜一个劲儿的哆嗦的往苏哲怀里钻，等到车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手都要掉了。

苏哲把车里的暖气开到最大，载着章凡颜一路往回开，中途一句话都没说，章凡颜自顾自的暖手，他本来以为苏哲可能会先嘲讽自己一番，但是什么都没发生，一颗心就又放回了肚子里。因为时间晚了，加上又折腾了一天，章凡颜知道自己得犯困，就坐在了后面，没一会儿就躺下犯迷糊了。

堵车的北京从西直门桥上下来都要走半天，不堵车的北京从东城到五道口也就一会儿的事儿。

苏哲踩了刹车，章凡颜被惯性晃醒了，恍惚的问：“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