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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迅速把荒谬的念头从脑海除去,兔子蹦到角落里舔毛,想来即便流了鼻血也并无大碍,他恢复冷淡的神色返回房内,方要掩门休息,主屋里的兔子却蹦蹦跳跳跟了过来,白花花的脸上还挂有两道可疑的血迹。

咚——

兔子撞在门上,撞开一道门缝,身子从缝里挤进屋。

霍铮目无表情地看着它,兔子回以无辜眨眼,耳朵抖抖,舔爪子,自行找了个角落乖乖蹲好,下腹在地面轻轻蹭了蹭。

当夜它就成功入住霍铮的房间。

夜深人静,窝在角落的白细灵活跳跃上床,它轻巧落在枕边,借着窗外漏进来的微弱光亮,贪婪地看着霍铮的面庞。

男人呼吸平稳沉缓,鼻息浅淡,它将脑袋凑近,亲昵地往他侧颊蹭蹭。

能与霍铮如此相处,白细不想变回人了,它愿意一直做一只兔子跟在霍铮身边,霍铮会抱抱它,摸摸它,给他蹲大腿,寸步不离地跟着,今天它所经历的事,做人时从未体会到霍铮这般对它。

做人没什么不好,做一只兔子也没什么不好,白细偷偷舔了霍铮一口,能留在对方身边,以何种形态它都不在乎的。

白细本以为自己会一直变成兔子跟着霍铮,不想事情却在三天后有了转机。

后山置出的农地进入开垦时最忙碌的时期,天光破晓前,霍铮便收整好农具携带水囊前往农地干活,年壮的村户陆陆续续出门,他们起身早,多数人会带上一壶烧烈的酒随时饮上两口提神,酒是村中老陈家酿造的,味道醇香劲又足,价格便宜,每年村中每户人家都会跟老陈家买酒,给男人下地干活提神用,一壶烧酒下肚,全身沸腾,仿佛有使不完的力气,霍铮腰上也别有这样一壶烧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