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膝蹲下,许是食过糕食,总伸出舌尖舔嘴角,无形中引诱霍铮暗暗窥探,酒醉落吻的记忆时时刺激他的心脏。
“铮铮,今天咱们要去哪里?”
白细说的是咱们,霍铮瞥他一眼,他并不打算让白细一起跟去。两座山头往返,路段不远却不方便行走,霍铮身上负有东西,担心腾不出手照顾他。
白细迎见霍铮凉凉的眼神,就明白自己没戏了,忙扯住他裤子,“不要丢下我。”
霍铮试图说服他,白细双手捂耳,做出他不听的姿态,背过身,蹲成一团委屈、可怜、又无助之状,拒与霍铮交谈。
太阳从东方探出一角,朝霞拂散。
霍铮背上负着担子,肩挑两筐东西,白细合上门,走在他一侧,一同入山前往墓地,
路上偶与放牛的村民并行,霍铮沉默寡言,白细不会与人说话,村民三三两两聚在一块走,他们见白细眼生,就问:“你是何人?”
白细跳到另一边缩着,霍铮道:“他是我在外结交的小兄弟。”
白细只字不言,霍铮总是沉默,村民觉得他们无趣,经过岔口时便分开了走。
两人走在无人的小道中,白细忽闻细弱的呜咽。
他脚下一停,侧耳专注倾听,霍铮随他停下,问:“怎么了。”
“嘘——”白细曲起食指抵在唇边,“铮铮,你听到有声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