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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铮随他查看幼狗的情况,取出熬软的米汤喂它。小东西早已饿坏,嗅到吃的立即探出舌头舔,稀软的毛发脏兮兮,白细坐在小凳上看它吃东西,霍铮找了块布沾水,待幼狗腹部饱涨,把它毛发上的凝固的血擦拭。

幼狗躺平任人翻来翻去,湿黑的眼睛一直望着白细与霍铮,泛出水润的亮光。

村里没有兽医,霍铮转头对白细说:“是死是活看它的造化了。”

这只狗若非遇到白细,恐怕早早露尸荒野。

木盆里垫些草料给幼狗窝着,白细连狗带盆抱回房里,霍铮不拦他,多熬了些细米,白细留下一碗,时不时喂幼狗吃。

白细对幼狗惦记,到了夜里,屋内灯火还亮着,半夜亲自起身照看它的情况,生怕它断气。

霍铮起夜,看到室内有光亮,他在门外敲了敲,白细未回应,轻推而入。白细正蜷在床角,床角下置着木盆,他手里还拎有一只木勺,显然半夜爬起来给幼狗喂过东西。

白细睡得极沉,霍铮靠近他也不知。梦影中察觉有暖源靠近,喉咙发出软声细小的嘟囔,转个身,就滚进了霍铮的怀里。

霍铮轻手将他放回床,被子盖好。本应就此离开,脚下却如扎了根不动,目光沿着白细的轮廓描绘,这是一张和女人没有任何干系的脸,却总时时闯入他梦中。

霍铮骨子里是个守旧传统的男人,如今他日日肖想着白细,不禁苦涩摇头。

他在墙上围了刺藤以防有人窥探白细,防得住别人却防不了自己。

他才是守在白细身边,对他虎视眈眈,心怀不轨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