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铮不敢去想,如果他没有及时赶去,那群喝醉的村汉会对白细做出什么事。
村里什么人都有,那群人骂他打他都是轻的,若趁机报复把人卖掉拐走,他该去哪里找回白细呢。
“可是他们把老马吃了!”
白细还在未此愤愤不平,霍铮平淡回他,那又如何。
霍铮眼睛深沉,白细甚至看到了他的无情与冷血。他有些怕,语无伦次,“老、老马很可怜。”
“再可怜它也只是一匹马,它不是人,更不是你,它迟早会病死,无论如何都不干你的事。”霍铮真的又气又怕,“小白,以后不要再为无关紧要的畜生,让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霍铮的话得有些重,甚至伤到了白细的心。
“畜生……”白细反复细声低喃,眼眶有些湿润,“畜生的命就不值得保护么。”
他心中难过,却明白霍铮说得对。
霍铮至始至终是个人,而自己,做了百年的畜生,才能从畜道脱离。
畜道是最低贱的,千百年一直沦为人的桌上菜,他觉得老马被分尸杀了吃掉很可怜,然而在人们眼中,不过是一餐能填饱肚子的肉,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一时无声。
白细立直身板不动,霍铮到他眼角噙有闪光的泪,刻意板起脸色不禁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