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样了？”洛脱脱微微低头，轻声问。

如果说他对谁有愧疚，那萧仁绝对排头一个。

那真是个傻得可爱的科学家，毫无保留的帮助人鱼，结果却在那次□□中重伤昏迷。

“他熬过来了，度过了危险期，成了植物人。”路德维希说着，居然笑了，“没有死，真的太好了。”

洛脱脱咬了下唇，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做说些什么。

尚西楼却突然懂了，他凑近洛脱脱的耳边，艰难的说，“走。”

洛脱脱看着尚西楼，鼻子一酸，眼泪差点掉下来。

都说患难见真情，可是尚西楼的患难都是他带来的，居然还能有真情在。

“走不掉的，我带了人，你也带了人，但是现在没有人。”洛脱脱伸手抱住尚西楼，看向路德维希，“你想要如何？”

“一命偿一命。”路德维希说。

他是违抗命令偷偷跟踪尚西楼的，对于现在他来说，荣耀和责任都不再重要了，重要的只有为萧仁讨个公道。

无偿的善良，换来的却只是伤害，凭什么！

“好！”洛脱脱说，“但是尚西楼是无辜的，希望你能治好他。”

路德维希突然大笑起来，那笑声像是夜枭，尖锐而怪异。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说了要你的命么。”路德维希开怀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