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见此情形,张元清哪能不明白,设香案之举怕是让自家成了众矢之的,一时不免有些担心。
“无妨。”老爷子摇了摇头。大丈夫当恩怨分明,锦衣卫是锦衣卫,封平则是封平,“封大人为国效力、血洒边疆,如此忠义有节之人,合该受世人敬仰……”
话音未落,耳边却是传来一个极尖细的声音:
“巧言令色、阿谀奉承的小人!”
程仲脸色一白,蕴宁也觉得耳廓里一阵刺痛,腿也跟着一软。亏得旁边有人伸手扶了一把。
蕴宁抬眸,却和一双清冷的视线撞了个正着。
却是一个身着天青色直裰的少年。少年瞧着不过十五六岁,却生的肩宽腿长,较之蕴宁高出了足足一头有余,五官更是俊朗非常。
看蕴宁站好,少年不动声色的收回手,视线却是倏地凝注在隔了丈余的一个神情冷傲的二十许青年身上:
“枉你祁山自诩名门正派,竟是对无辜百姓使出这般下作手段!封大人一时豪杰,又岂是你这等人所能懂的!”
口中说着,人已跟着拔地而起,竟是朝着青年就扑了过去。
那祁山似是没想到这一出,怔了一下,神情阴鸷之外更有些慌张恼火:
“真是阴魂不散!你竟然跟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