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庙里,
摸索着把殷蘅靠着墙壁放好。清悠从怀里摸出火绒,嚓的一声点燃一支火把,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尊连头都没有了的缺胳膊少腿的神像,而神像下方的供桌上,灰扑扑的上面还结满蛛网的供桌上,一身白衣的男子正悠然而卧。
“喂——”清悠清了清喉咙,刚想发话,哪知吐得气息重了些,房梁上一块儿摇摇欲坠的灰尘噗的一下掉了下来,好巧不巧正落在男子的白衣上。
不会吧?这家伙连打扫都没有打扫,就爬到供桌上躺着了?!
白衣人微微翻了个身,露出的一角空隙处果然留下一个鲜明的灰尘印子。
清悠止不住再次翻了个白眼儿——真搞不懂这人怎么回事儿!明明这么不讲究,还如此骚包的每次都穿白衣!
只是这里这么脏,自己可没办法躺下歇息!
清悠憋着气,回身到庙外,想找个东西来稍微打扫一下,哪知前脚刚跨出庙门,一个黑黝黝的物事便擦着自己脸颊飞了出去,又咚的一声重重落在地上。
“喂,你有完没完?”清悠强压着的怒火一下就冒了上来,回过身,腾腾腾跑到供桌旁,猛地一拍桌子道。
哪知盛怒之下,用的劲大了些,随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那张不知存在了多久的供桌一下寿终正寝了!
白衣人的身体“咚”的一声掉到那堆木屑上,满地的灰尘噗的一声飞起老高,呛得清悠直咳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