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元重慢悠悠来到正厅,四下扫了一眼,心中一沉,心知今日不能善了,不等老太太开口,便跪了下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哭道:“母亲,您可得为儿子做主啊,之前柏哥儿说咱侯府连个奴才都敢欺负他,儿子还不相信,结果今天总算长见识了,您身边的丫头,竟连儿子都敢骂,母亲”
老太太眼前一黑,气得差点没吐血,她还没说话,一顶大帽子就扣上来了,理都不理他的话,径直怒道:“你现在胆子大了,老身管不了你了是,你说你今日大闹端王府所谓何事?”
顾元重一呆,显得有些莫名其妙,愣愣道:“没什么事儿啊,小孩子不懂事儿,胡闹罢了,王爷还夸他聪明呢。”这是一句大实话,云柏出题难到张启东,两位王爷都赞他聪明伶俐。
老太太怒火冲天,看向顾元重的目光,更加不善,想要装傻卖乖糊弄过去,也要看她答不答应,冷声道:“你养得好儿子都说了些什么,你把他给我叫来,咱侯府的名声还要不要,岂能由得他败坏。”
顾元重不赞同起来,说道:“母亲,柏哥儿不敬师傅在跟王爷道歉,又怎会败坏侯府名声,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别人看见称赞都来不及,哪会责怪,更何况,王爷也知道,这事儿还真不怪孩子,昨日我不知内qg,打了他二十大板,想想心中就内疚,我这孩子可怜那,现在浑身是伤,刚刚已叫人送他去了庄子上。”
“母亲”顾元重大喊一声,不等老太太发脾气,又哭了起来,泪流满面地说:“不是孩儿不想让柏哥儿在侯府,只是只是咱侯府的丫头连我都敢怠慢,更何况一个受伤的孩子了,求母亲见谅。”说着,便在地上磕起头来,这还是他现学现卖,跟柏哥儿在王府门口学的无中生有,一哭二闹三上吊,效果,果然不错。
话题又回到原点,反正顾元重就是逮住丫头不敬主子不放,老太太想找柏哥儿的错,对不起,顾元重虽然对那小子来气,但心中还是难免骄傲,柏哥儿字字句句都没说侯府半个不是,至于这话里话外的意思嘛,他就不信有谁会拿到明面上说。
“你你”老太太一口气没喘上来,两眼一翻,晕倒了,屋子里顿时乱成一团。
“快去找太医。”顾元重怒喝,焦急的模样,谁看了都会感动一把。
四老爷心念一动,怒视着顾元重:“都是你把母亲气晕,还好意思在这里说话。”
顾元重满脸悲切,心中急怒,知道他是想给自己按上不孝的罪名。心里一横,伤心yu绝道:“四弟四弟你”
“咚!咚!咚!”顾元重对着张氏的chuáng榻就是几个响头,然后“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磕头的力气,不可谓不大。他们想让自己不孝,那自己就先让他们不慈。他总不能连儿子都不如。
二老爷冷笑,别以为他没看见老太太手指动了动,懒洋洋地说道:“我说四弟,虽然你袭承爵位,但也不能把兄弟往死里bi呀,母亲前几日身子就不好,与三弟有何关系,若是嫌我们兄弟碍事儿就直说,不孝的罪名,咱可担当不起。”
顾元重若听到这话,肯定会长笑三声,老太太千算万算,唯一算漏的恐怕就是二哥这浑人。找来这么多人做鉴证,结果却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
顾元敬脸上一僵,心中暗自恼怒,忘了这位二哥总爱和自己过不去。只要是他说的话,顾元礼总要反驳两句。老太太这晕,算是白装了。
却说云柏这边,来到漪澜小筑以后,云舒就没给他好脸色,原以为他会有什么好办法,结果却损人不利己。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他的身体,自己调养了几年,才一天功夫,竟然就伤成这样,怪只怪庄子离京城太远,等她知道消息,弟弟的马车,也到了漪澜小筑门口。
王氏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暗恨顾元重心狠,对儿子下这么重手。云舒尽管生气,还是小心翼翼帮他包扎,至于屁股上的伤嘛,云舒yy地一笑,瞥了弟弟一眼,径直把伤药扔给娘,便转身走了出去。
云柏瞪大了眼睛,手拎着裤子,满含戒备的看着自家娘亲:“我不要,让小厮帮我上药就好。”
王氏泣不成声,哭得肝肠寸断,坚持道:“不行,娘一定要看你的伤,你你怎能这样不爱惜自己。”说着,就去扒他裤子,嘴上还呜咽道:“我是你娘,就算你长到二十岁,受了伤,我还是要看你的伤口”
顾元重慢悠悠来到正厅,四下扫了一眼,心中一沉,心知今日不能善了,不等老太太开口,便跪了下来,又是鼻涕,又是眼泪的哭道:“母亲,您可得为儿子做主啊,之前柏哥儿说咱侯府连个奴才都敢欺负他,儿子还不相信,结果今天总算长见识了,您身边的丫头,竟连儿子都敢骂,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