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云柏还真给他争气,少年得志,不骄不躁,行为举止得当,见人三分笑,说话留半分,若不是年纪摆在那里,他也算看着云柏长大,还真会以为这家伙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连皇上问话都不怯场半分,不仅对答如流,还谦虚的把所有将士都在皇上面前赞了一遍,不捞一分功劳,却得了好处,不引一分嫉妒,得到大部分人的好感,真真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
云舒一见罗霆楠回来,便拉着他叽叽喳喳说了大半晚的话,听着弟弟的景况心里别提多得意,自己带大的孩子,终于展翅高飞了,一直到了天蒙蒙亮才迷迷糊糊的睡下。
顾府那边,顾元重chun风得意,在同僚面前走路都生起风来,好像得到皇上赞扬的是他一样,也不嫌丢人,跟儿子同朝为官,还是同一个品级。
云清笑得尴尬,他老子不懂事儿,他可不会不懂,人家暗地里嘲笑只是不会当着面说罢了,不过谁又知道他们不是嫉妒呢,弟弟官位虽然不高,但他年仅十五岁,在战场上挣功勋换来如今的地位也算是襄朝独一份,这又怎能让人不心生艳羡,他也打心底里高兴。
回到家中,云柏先拜见了母亲,王氏看着长大的儿子,又是高兴,又是气愤,当初对云柏一意孤行要从军的怒火通通发了出来,母子两抱头哭了一场,才和兄弟、嫂子见礼,听说姐姐白天也来了,心里挺遗憾,他从不后悔自己选择的道路,只是懊悔当初没等到娘生产再走,没看到姐姐出嫁的场面。
当天晚上,云柏早早就睡了,看着和从前一样一尘不染的院子,心里泛起了阵阵内疚,这里应该经常有人打扫,才会保持着他尚在家中的模样,没有一丝烟尘的气息,花糙树木尽显生机勃勃,屋内的摆设,就连他惯用的茶杯都放在老地方,就好像随时等着他取用一般。
新的衣服鞋袜,摆放的整整齐齐,有大有小,有的很明显就可以看出是很久以前做的,那时的身量较小,有的却有新fèng制的痕迹,衣服的身量较大,还有的更大,想来是不知道他的尺码,所以才做了很多。
云柏眼眶泛红,心里泛起阵阵感动,人都说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他此时真真切切的体会到了,原以为会睡不着,结果一夜好眠,连心底都感觉到暖暖的。
第二天一早,他就向恭亲王府下了拜帖,他现在刚回京有三天假,跟王氏拜别后,就往恭亲王府出发,若说他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最在意的人,除了娘就是姐姐了,连云清都要靠后,顾元重更是靠边站了,不是他冷心冷qg,而是当初在侯府相依为命的日子,那种苦,那种忍,让他印象深刻,痛的更深入骨髓。
来到恭亲王府,云舒还没起来,云柏先拜见了恭亲王。
看着面前这位俊朗坚毅的少年,恭亲王qg不自禁回想起当初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小小年纪说起话来条理分明,明明是挂羊头卖狗rou,还说得有理有据,当时他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凡,没想到一语成谶,现如今就成了正四品副护军参领,将来的前途更是不可限量,他儿子还真有眼光,让他不服都不行,顾家如今没有外力,不参与党争,正是皇上所需的清流,虽然小女儿嫁给了端王但影响不大,像这样的臣子,无论是现在的皇上还是新皇都会喜欢,儿子选了这样的人家做岳家,就算他哪一天去了,对恭亲王府他也可以放心了。
等到云舒过来,恭亲王已经和云柏聊了好一会儿,他的厚黑学还真没白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妙语连珠,把恭亲王逗的呵呵直笑。
“姐姐。”云柏语带哽塞,看见云舒就跪了下去。
“快起来,多大的人了,怎还和小孩子一样。”云舒痴痴的看着,弟弟长高了,长大了,皮肤变黑了,身子也变得更结实了,不过这并不影响他的俊美,只显得更有男人味,眉宇间没了当年的嫩稚,隐隐有些锋利隐藏在他柔和的表qg之下,真的是一个男子汉了啊。
对于云柏占据了妻子全部的目光,罗霆楠有些不悦:“你怀着身子,先坐下。”
云舒浅浅一笑,先拜见了恭亲王,才缓缓落座,罗霆楠一直在他身边儿,面上虽冷冰冰的没有表qg,眼眸里的温柔却骗不了人。
云柏心里一松,看样子就知道姐姐过的很好,原还怕姐夫太过冷淡,姐姐嫁过来会受委屈,跟姐夫没有共同语言,只道是,百炼成钢,也可化作绕指缠柔,却原来是他多想了。
看见姐姐的肚子,云柏兴奋不已,错过了弟弟出生,姐姐这次他一定不能再错过,他也要当舅舅了。
不过云柏还真给他争气,少年得志,不骄不躁,行为举止得当,见人三分笑,说话留半分,若不是年纪摆在那里,他也算看着云柏长大,还真会以为这家伙是官场上的老油条,连皇上问话都不怯场半分,不仅对答如流,还谦虚的把所有将士都在皇上面前赞了一遍,不捞一分功劳,却得了好处,不引一分嫉妒,得到大部分人的好感,真真不像一个十五岁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