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哥儿回来时,可听说陈家那个小兔崽子的事儿了?”
声调不觉扬高——要说这世上阮氏最恨的,就是陈毓,没有之一。也因此,阮氏甚至做了个小人,上面写着之前两家换庚帖时陈毓的八字,有空没空就会扎几针,可那知道对方竟是命硬的紧,无论自己怎么扎,都还活的好好的,这会儿更好,竟又回到临河县自己的眼皮底下蹦跶了。
“是。”虽然知道阮氏会发飙,李毅却也没准备瞒她,全县城的人都知道的事,也是瞒不住的。
“说是回来参加县试的。”
“什么?”阮氏声音一下拔高,“乳臭未干的小儿罢了,参加什么县试?我瞧着他们陈家就是要和我们家作对吧?知道毅哥儿要下场,就也巴巴的赶回来!”
说着一把抓紧李毅的胳膊:
“毅哥,你一定会考中对不对?对,你考个案首回来,到时候,气死那个杀千刀的小兔崽子……”
手下不觉用力,浑然不知自己长长的指甲掐的李毅直抽气。
“那个遭瘟的陈毓一定考不上的,一定考不上的……”
说着丢下李毅,径直进了房间,从床底下拿出一个小人儿就用力的扎了起来,“一定考不中,一定考不中,主考官眼瞎了也不会取中那个小王八蛋……”
陈家的马车还未停稳当,陈清文就从里面接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