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有人瞧这船这般大,也就上去了几个人罢了,忙不迭吆喝:
“这船我坐了,多少银子?”
船上的人也好,奉命一路随行的船工和裘家护卫也好,自然没一个人理他,毕竟之前三公子可是严令,这艘大船除了陈公子和他的客人,不管对方给多少银子,都决不许再搭载任何一个。
虚元瞧得越发来气:
“借了别人的势穷显摆罢了,还真以为自己多高贵了……”
一番冷嘲热讽之下,便是裘家众人也都纷纷侧目,心说这老道怎么回事?沾了人便宜还这么叽叽歪歪的不消停。
又说了一会儿,看陈毓始终没反应,倒是小七满脸不愉,虚元真是挫败之极,这个小丫头,也不想自己这么卖力的帮着试探陈毓的人品都是为了谁。
意兴阑珊之下,哼了一声就起身回船舱了。只心不在焉之下,险些被脚下的椅子给绊倒。
“你别怪我师父。”小七目送着虚元进去,眼神竟是有些怅然,“师父他心里不好受,这么没话找话的训你,也不过是因为紧张罢了。”
“紧张?”陈毓蹙眉,“近乡情更怯吗?”
毕竟,据自家先生说,虚元不就是西昌府人吗?
“也有吧。”小七点头,“不过更重要的是,师父的儿子要成亲了。”
“道长的儿子?”陈毓吓了一跳,“道长,怎么,还有儿子?”
更可笑的是,有儿子的道长也就罢了,怎么儿子要成亲了,当爹的不是开心,反而这般栖栖遑遑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