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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澄海却不可能这么容易就被骗过,当下一扬手中湿漉漉的请柬,厉声道:

“睁大你的眼睛瞧瞧,这上面写着什么?”

王朗越发心惊胆战,好容易靠近了一瞧,却是立时喜上眉梢——

就说那个纨绔从哪儿弄了张请柬来,却原来竟是白鹿书院的吗?冒充谁不行,竟是敢去冒充白鹿书院的人——

作为大周第一大书院,既是能代表白鹿书院来西昌到访,定然是当代有名的宿儒才对,也就陈毓这般脑袋进了水的纨绔,才会想出冒充白鹿书院人这样的昏招。

当下正色同姚澄海道:

“姚师兄怕是被骗了——方才那手持请柬的人在下刚好认识,绝不可能是白鹿书院的人。”

“你认识?”没想到这么明显的证据,王朗竟是还要狡辩,姚澄海不怒反笑,“那你倒说说,方才那人是谁?”

“不瞒师兄,方才手持请柬的人不是旁人,正是西昌新任知府陈知府家的公子,陈毓,那么一个纨绔罢了,也不知从哪弄来白鹿书院的请柬——”王朗越想越觉得自己想的有道理之极,还要再说下去,却被暴怒的姚澄海一下喝止:

“混账!你还不承认,方才不是你把陈公子给赶出去的?”

“啊?”王朗骤然被打断,顿时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姚澄海怎么回事,竟然会因为一个冒充白鹿书院宿儒的纨绔子弟这般喝骂自己?

姚澄海却是懒得再同王朗多说,抬手就把挡在前面的王朗给推开,厉声道:

“竟敢赶走书院和山长的贵客,王朗你好大的胆子。有什么话,你还是同山长解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