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已是研究了好几遍西昌府的地图,陈毓如何不知道渔峡口那里于西昌府的意义。
如果说西昌府地形是一个葫芦的话,渔峡口那里就是葫芦嘴,一旦坍塌,于武原府影响不大,大量河水却会倾倒入地势更加低洼的西昌府境内,这也是武原府根本从来不管那一段堤坝的最终原因。
陈毓回到府里后,径自去了书房。
毕竟很多事陈毓自己是根本做不成的。
听陈毓说让自己派人着手修建堤坝,陈清和不由蹙了下眉头,半晌缓缓道:
“给我一个必须这样做的理由。”
即便早就知道这个儿子的优秀,陈清和心里儿子只是比同龄人强些罢了,这么坐在一起谈论政务还是很不适应。
而且不得不说,年龄使然,毓儿看问题方面未免还是有些稚嫩。不说修建堤坝是很难体现执政者政绩的,更兼眼下可不是征发民夫的季节,怎么说清理河道修筑堤坝的话也得到冬天枯水时节才好,这个季节修筑堤坝实在是有些大违常情。
可许是父子天性,陈清和又直觉儿子这么说绝不会是毫无缘由的。
陈毓静了一下,手不自觉攥紧——早就知道终究会面对这样一个问题,从前陈毓都是选择逃避的态度,却明白这次怕是不说出来什么,是无法过得了父亲这一关的,毕竟,真是按照自己的话去做,西昌府怕是必有一番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