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宏该死。”陈毓轻轻道。之所以如此,除了想要化解郑庆阳带来的劫难外,还有更多的却是来自于陈毓上一世为所欲为无法无天的血性。
郑庆阳眼睛亮了一下,竟是不由得对陈毓起了一种惺惺相惜的心思,下一刻在陈毓肩头上重重的拍了一下:
“好,我信你便是。你不用跟在我身边,我自有法子出城,明日午时,我会在衍河渡口处恭候。”
烧毁严宏的尸体即便能拖延一时,可以严家的权势,西昌府,郑家是不能留了,眼下之计唯有赶紧带领家小连夜逃离。而作为眼下郑家的当家人,自己必须回去加以安排。
整个过程中一个不慎,说不好郑家上百口人就会遭受灭顶之灾。
“好。”陈毓心中的大石终于稍稍放下了些,郑庆阳的语气无疑并不打算同严家死磕,而是打算离开,那岂不是说,上一世那场兵祸不会出现了?
郑庆阳回头深深的望了一眼虚元依旧紧闭的房门,终于一跺脚,晃身离开。
待得天亮时分,屋门终于打开,虚元疲惫的身形出现,横了陈毓一眼道:
“进来吧。就你这小兔崽子会给我惹麻烦。”
以少年伤势,虚元确信,亏得遇上的自己,必然必死无疑。
陈毓跟着进去,审视了眼躺在床上的少年,除了一张脸依旧完好,少年整个人都被一条条白布给裹了起来。饶是如此,却依旧有一种让人不容逼视的圣洁的美。
第二日一大早,陈毓便坐上马车再次出城——之前也曾数次跟着父亲去城外查看衍河暴涨的情形,守门士兵见是陈毓,自然连盘查都没有就放了行。
这边陈毓的马车刚一离开,严锋就带人冲到城门处,红着眼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