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倒好,竟是连陈毓这个小小的县令的面都见不着不说,还整个处于一种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的处境下——
本以为那陈毓所谓的为百姓撑腰,也就说说罢了,东泰数年积威之下,谅这些东泰贱民也不敢公然站出来。
谁知事情却在第二日完全失控,先是一家人站出来,然后竟是足足数百户百姓跟着站出来控告阮笙勾结县尉杜成强取豪夺、搜刮民脂民膏,以致短短数日内,本已被贬斥的杜成身陷囹圄,阮笙那边更惨,直接被打了一百杀威棒后又丢回牢中,到现在还生死不知。
连带的东泰设在苜平县的商栈也有好几处被查封,甚而多家武馆也被殃及。
令吉春着急上火的是被查封的这些商栈之前可全是最赚钱的行当,说是日进斗金也不为过。
更不要说那些武馆,更是有大用——
一则可以借切磋之名,铲除苜平县的大周武人;二则集结在武馆里的东泰精英,一旦主子挥兵西进,立时便可以成为埋伏在苜平县的一支奇兵,里应外合之下,保管这靖海关形同虚设。
现在倒好,那陈毓竟借口阮笙指使东泰武士行为不法、欺侮大周百姓,先后对商栈和武馆下手。
偏是那杜成倒了之后,竟再没有人肯帮自己说话,整个苜平县说是陈毓一手遮天也不为过。还有之前那些见了自己如同老鼠见猫般恨不得躲着走的大周贱民,也敢公然跟东泰人叫板……
不过几天时间,吉春就彻底品尝了什么叫举步维艰,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