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几位姨娘就来了,香姨娘理所当然撑起了场面,莲姨娘看起来憔悴了很多,qiáng撑着笑容忙活起来,直到差不多正午的时候,大娘才带着几个下人姗姗来迟,后面抬了两个大箱子。
杨静瑶面露喜色,一看见她不顾福婆劝阻,便起身迎了出去,清澈的眼眸泪光点点,似喜非喜,似怨非怨,眼看着母女两抱头痛哭在一起,香姨娘撇了撇嘴,带头走了出去把房间留给她们。
随着chuichui打打地喜乐声传来,新郎骑着高头大马到了杨府,杨静瑶被拥簇着上了花轿,和迎亲队伍的欢乐相比,杨府这边的人表qg各异,就不知真心高兴的有几个。
三天回门,杨初雪翘首以盼,总算见到了传闻中的准姐夫,张秀才文质彬彬的一个人,看起来有些瘦弱,和二姐站在一起倒也相形得宜,只是脸色不怎么好,满脸涨得通红,有着难掩的怒气,拜见香姨娘的时候,不难看出眼神中的轻视,对着她倒还颜色和悦,典型的酸腐书生,注重门第和嫡庶之别,他的本事有几分,杨初雪不知道,只是看着他那样子,顿时觉得心都凉了,忍不住对二姐有些担心,张秀才真的会是良人吗?
杨静瑶面上有些尴尬,一家人吃过饭,没多久他们就打道回府了。
晚上的时候,见了两个弟弟,说起二姐夫,难得的,他们两个人都是一副吞了苍蝇的表qg,杨初雪不禁有些失笑,轻轻挑了挑眉,打趣地说道:“怎么了?对二姐夫不满意?”
杨荀朝向来老秋事成,厌恶地瞥了她一眼没说话,杨荀盛却叽叽喳喳说了起来,表qg有着说不出的夸张:“姐,你快别提他了,今儿我算见识到什么叫做夜郎自大,目中无人了,他的学问怎么样我是不知,教训起人来,一套是一套,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谦虚两句让他指点,夫子都说弟弟文章好,他却硬是挑出几处毛病来,简直画蛇添足,难怪这么多年也中不了举人,还想跟我们指手画脚,幸亏让爹挡了回去,否则难保我会忍不住揍他一顿了。”
杨初雪皱了皱眉,观其面,知其人,知道张秀才不靠谱,但听弟弟这样说着,心里也不禁升起了几分怒气,在她眼里,当然是自家弟弟最好。更何况张秀才对香姨娘的态度,让她想不生气都难,二姐的婚事差不多都是香姨娘在包办,指望大娘,恐怕临到出嫁,也不会有这么体面,不知感恩倒还罢了,竟然还摆起脸色,杨初雪这样想着,对二姐也升起了一些不满,只是橄榄枝已经抛了,再郁闷也只有受着,大家毕竟都是亲人,若是出了的矛盾,看笑话的还不是外人。
杨初雪感觉有些挫败,明明看好的潜力股却变熊股了。不过听着弟弟的语气,再回想张秀才难看的脸色,想来以爹的护短来说,肯定吃了不少排头,再加上老夫人的刻薄,杨二婶的y阳怪气,心中难得对他们的势利眼赞同了一回。
“姐,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这几日堂哥总叫我和二弟出去见世面,已经推了好几次,现在也忙得差不多,若是二叔发了言,恐怕我和弟弟再不去,就有些说不过去了。”杨荀盛见她不说话,语气不耐烦起来。
杨初雪心中一冷,眸中闪过一抹黯沉,很快便掩饰过去,笑看着弟弟柔声说:“既然忙得差不多,跟爹娘说一声,咱们明天就回去吧。”
杨荀盛点了点头,杨荀朝的脸上的表qg也是一松,姐弟几人都没发现,此时对他们而言,别院已经成了家,而杨府却只是杨府,爹娘住的地方而已。
第二天,颇费了一番口舌,香姨娘才忍着一脸怨气放行,只叮嘱他们过年早些回来。而杨二爷一家,经过杨静瑶的婚事,便又在杨府扎了根,杨宛如的教养嬷嬷也跟着来了,高昂的下巴,挑剔的目光,在杨府很是张扬跋扈了一番,若是杨初雪见到,定然就会明白,杨宛如那高人一等的气势从何而来,只可惜一直到腊月二十五她才从别院回来,而杨宛如的嬷嬷,却早在腊月二十,就回家和亲人团聚了。
年节的气氛很浓重,杨老爷喜欢热闹,大家也都依着他,由于开了年就是chun围,这次却是没人敢来打扰杨荀盛兄弟两个,杨老爷虽然有心炫耀一番,但奈何没人配合,一句要用功读书就把他给堵了回去,连带着满心小算盘的堂哥,也只能把他那点算计压在心底里,有杨老爷在前面挡着,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胡来,只是在心里狠狠咒骂了一番,暗恨两个堂弟滑不溜手。
没过多久,几位姨娘就来了,香姨娘理所当然撑起了场面,莲姨娘看起来憔悴了很多,qiáng撑着笑容忙活起来,直到差不多正午的时候,大娘才带着几个下人姗姗来迟,后面抬了两个大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