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走了之后,杨初雪赶忙吩咐人把冰块儿摆好,一块儿放在卧室,一块儿放在花厅,然后又让人把院子洒上水,花糙修剪整齐,在把屋内重新又收拾了一遍,吃过饭之后,接着沐浴更衣。
今儿第一晚上陪人睡觉,她其实还是很在意的,虽然早就做好心理准备,只当是去嫖了一把,但以后既然注定了内院生活,她就一定要给三公子留下好印象。她发现,三公子这人xg格张扬,无所顾忌,并且还很喜欢先入为主,只要是认定的事qg,便一根神经通到低,一门心思固执己见,李婉华就是倒了血霉,她可不想重蹈覆辙。
夜深人静,月华初上,凉风阵阵袭来,皎洁的月光洒照在地上,朦朦胧胧映出斑驳黑影。
杨初雪静静坐在烛台前,手中执了本书,淡淡的烛光映照在脸上,显得她那姣美的容颜愈加柔和。
燕清云一进门,看见的便是这样一副画面,接着
没有惊艳,没有痴迷,也没有一见钟qg的qg况发生。燕清云居高临下踢了一脚椅子,大刺刺地坐下,挑眉斜看她一眼,削薄的嘴唇勾勒起一抹弧度,似讥似讽。
杨初雪抬头,浅浅一笑,面上温柔似水,心中却忍不住一阵胃疼,这位爷还真跟传说中的一样随xg呐。
“公子来了,怎不让人通传。”杨初雪浅浅笑着,缓缓起身倒了杯茶奉上:“这是妾身准备的薄荷茶,夏季解暑最好,公子试试可还喜欢,不行我这就叫人去换。”
“爷想去哪就去哪,难道还要人通传?”燕清云的语气极为嚣张,看向杨初雪的目光颇为挑剔,懒洋洋地端起茶,抿了一口,接着又吐出来,满脸嫌弃,厌恶道:“这是什么玩意,也敢拿给爷喝?”
“倒是妾身的错了,公子喜欢什么茶,妾身这就让人去换。”杨初雪淡淡地说道,一点儿也不生气,包容的目光,浅浅的笑容,就好像面对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小孩子。
“不用了。”燕清云冷冷一笑,猛地伸手把她拉到面前,然后肆无忌惮打量起来,食指微微勾住她的下巴,调笑道:“长得不错嘛,还有几分姿色。”
杨初雪满头黑线,她这是被调戏了,对吧,深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要淡定,三公子摆明了就是找茬,只是不知自己何时得罪他了,又或者犯了忌讳。
“妾身蒲柳之姿,当不得公子夸奖。”杨初雪淡淡地说道,不软不棉的堵回去,不管心中怎么想,此时她却不能认输,哪怕不求三公子宠爱,但却绝不能遭到厌弃,更何况还是这种莫名其妙的厌弃,李婉华的前车之鉴,她始终都记得。
“看来,你还有些自知之明。”燕清云松手放开她,瞥了一眼桌上的书,漫不经心道:“听说你还是个才女,作两首诗给爷听听。”
话说到这里,杨初雪哪还不知怎么回事儿,想必是有人给她上眼药了,侯玉莹虽然是清官,但也是远近闻名的才女,称得上是色艺双全,就连好些男人都比不上,拿她跟侯玉莹相比,这不是往枪口上撞么,不管输了赢了都是错,赢了三公子心疼侯玉莹,她这罪魁祸首便会成为出气筒,输了那罪名可就大了,不仅是làng得虚名,还为了争宠不择手段,反正她这pào灰是当定了。
“才女?我怎么不知道?”杨初雪眨了眨眼睛,然后浅浅一笑,摇了摇头说:“我对作诗不在行。”
燕清云也愣了一下,似是没想到她会这样回答,心中顿时不满起来,板着脸说:“今儿不是有人送你诗集么,怎么,跟着爷还藏拙?莹儿的学问也不错,改日你们倒是可以jiāo流jiāo流。”
杨初雪心念急转,对燕清云有些摸不准了,下午才发生的事儿,他竟然现在就知道,并且还说她藏拙,真亏他想得出来,她自问入府以来,没做过任何出格的事,三公子凭什么认为她会藏拙,认为她心机深沉,真真是比窦娥还冤了。
“公子想岔了,妾身对诗词真不擅长,媛姐姐只道我爱看书,便送了一些过来,妾身可当不得才女二字,只是喜欢看书,略有心德罢了。”短短一句话,既点明她喜欢看书,又说明她的确不爱诗词歌赋,以后就算发现她有著书,三公子也不会觉得她有欺骗,更何况她说的也是实话。学了几年诗词八股,虽然也能吟诗作赋,但要说到jg通,却是差得远了。
燕清云低头一看,这才发现,桌上是一本《九章算术》,面色微微僵了一下,顿时有点挂不住,心知他是冤枉杨初雪了,不过冤枉了也就冤枉了,谁让他是爷呢,了不起以后补回去。
陈锐走了之后,杨初雪赶忙吩咐人把冰块儿摆好,一块儿放在卧室,一块儿放在花厅,然后又让人把院子洒上水,花糙修剪整齐,在把屋内重新又收拾了一遍,吃过饭之后,接着沐浴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