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凑近他耳边,杨初雪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道:“我没告诉过你吗?你妻子可是很有名的流云居士。”
“你”燕清云呆愣当场,傻傻的站在那里,忽然发现,他好像从没了解过自己的妻子!
心中莫名慌了起来,有那么一瞬间,他想把画卷给撕了,或者是藏起来,他首先想的不是初雪为何要拿出印章,而是下意识的不想让人知道,初雪和流云居士竟是同一人。
杨初雪抬头,微微一笑,清澈的眸中清晰印出燕清云的身影,戏谑道:“我怎么了?不就是你夫人吗?”
燕清云歪着脑袋想了想,心中忽然一松,呵呵笑了起来,只是接着又皱起了眉头,瞪着她,哀怨的说:“你怎么能瞒着我。”
杨初雪瞥他一眼,似笑非笑:“我可从来没瞒着你,大大方方摆着呢。”是你自己不听,不看,怪谁呢。
燕清云撇撇嘴,想要辩驳,只是思考了一会儿,却不得不承认,初雪那书房,他就是去了,恐怕也会懒得翻看,并且她写东西,他也总的走的远远的。
燕清云郁闷了,耷拉着脑袋满脸委屈:“你是要公布身份吗?”那以后会不会嫌他没出息。
杨初雪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这印章有人认识,也会有人眼熟,只是不会有人把我和流云居士挂上钩,此时我若跳出来承认,岂不是公然和太后对抗,只要下个引子就行了,你呀,别胡思乱想,回家好好给我带孩子。”
燕清云心中一暖,笑了起来,想起家中的小混蛋,心中就是一乐,他知初雪是安慰自己,可是,没有什么语言,比她是他的妻,是他孩子的娘更能让他安心,他就是没出息,那又怎样,别人也只会羡慕他燕三公子!
见他们两人窃窃私语谈笑起来,旁边有人看不过眼了,一位命妇忽然大喊:“哟,燕三夫人可是画完了。”
燕清云浑身气势一冷,y霾的一眼扫过去:“是谁这么没规矩,皇上面前竟敢放肆,没看场中那骚娘们正弹琴吗?”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除了那够徐徐琴音,乱了几个节拍之后仓促结尾,台上容貌姣美的女子含泪跑了出去。
杨初雪咂舌,燕清云可还真够毒,说话的声音也够大,那女子以后怕是别想见人了,忽然想起之前有人说起长宁侯家的小姐,莫不是也被他这样骂跑的吧。
文贵妃怒急攻心,当时就发难了,连名带姓的喊道:“燕清云,放肆,皇上面前又岂容你胡言乱语。”
皇帝呵呵一笑,并不在意,只对文贵妃安慰道:“燕三从小就xg子直,你也别生气,都是朕把他给宠坏了,来来来,看看他媳妇画得如何。”
文贵妃两眼一黑,气得一个倒仰,那可是她的嫡亲侄女啊,原打算经过这次寿宴,让皇上把侄女指给七皇子,身份年纪都相当,可偏偏让燕清云这一出给搞砸了,她心中怎能不气,特别是皇上还说他xg子直,那不就是暗指燕清云说的对吗?
文贵妃脸都气得白了,这些年她不是没看出来,皇上对文家隐隐的打压,只是她没想到,皇上竟会如此不留qg面,这让她侄女以后如何嫁人!
太后脸色铁青,对寿宴也没了兴致,皇上的心思她又如何不知,只是在她看来,只要三皇子继承了皇位,一切都不成问题,挡在她前面的,挡在文家前面的,一切障碍,她都会竭尽所能的除去,当初她能在皇宫隐忍二十几年,成了天下间身份最尊贵的女人,现在她又如何忍不得。
明白皇帝的心思,太后又怎会跟他对着来,当下便叹了口气,依着皇上的话,神色寞落的说:“拿上来吧。”
皇帝心中一软,见太后如此神色,又想着她今日寿辰,当即便对燕清云责备道:“依朕看,都是皇姐把你给惯坏了,回去禁足三个月,抄写孝经一百遍给太后送来。”
燕清云苦着张脸,抄经书那不是要他的命吗,还三个月不能出门
太后唇角挂起一抹满意的笑容,文贵妃脸色也缓了缓,杨初雪关切的看着燕清云,燕清云眼珠子一转,眸中闪过一抹狡黠,扬起下巴,肆意道:“初雪若是画的还行,皇上可有赏。”
杨初雪抚额,头痛了,这丫的也太明目张胆了吧!
皇帝摸着下巴,眉眼一挑,似是没想到他会有此一问:“今日是母后寿诞,自是要看母后的意思了。”
悄悄凑近他耳边,杨初雪忽然起了逗弄的心思,低声道:“我没告诉过你吗?你妻子可是很有名的流云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