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夫人看的惊叹不已,对她的画具,也生出几分好奇,杨初雪盖上印章之后,福亲王妃当即就把莲图求了去,一直到了下午,众夫人才各自告辞离开,其中最心满意足的,就是福亲王妃了。
燕清云早就等的不耐烦,一看见她们过来,就嘟囔着嘴巴抱怨,燕三爷啥时候等过人啊!
杨初雪一个斜眼过去,他的腰脊一挺,收声了。
长公主乐呵呵抱着孙子,怎么看,都比儿子可爱,叮嘱了杨初雪几句之后,并没有盘问什么,只说让她心里有数就好,若是拿不定主意,就来找她商议,接着,才依依不舍的把孙子jiāo给他们放人。
刚一回到家中,杨初雪还来不及坐下,门口就有侍卫来报,静安侯府送了拜帖。
杨初雪心中一默,心知昨日作画瞒不过静安侯的眼睛,只是没想到,他会来的这么快,沉思了一会儿,明日廉郡王妃要来,当下便回帖把时间约在了后天,并吩咐人给大公子也送了一张邀请函。
静安侯怎么说也是外男,燕清云肯定是指望不上,大公子既然心有抱负,静安侯亦是野心勃勃之人,那她就是搭个桥,牵个线又如何,并且她可不信,大公子昔年惊才绝艳,手中势力会如表面看到这般。
第二天上午,廉郡王妃便带着小郡主来了,杨初雪虽早已做好准备,但看见小郡主的时候,还是迟疑了一下,按说郡主身份比她高,应该要行礼才对,只是若当了她弟子,那行礼的双方就要换一换。
廉郡王妃仿佛知道她的迟疑,瞪了女儿一眼,笑着斥道:“还不给先生请安。”
小郡主满心不愿,高昂着下巴,骄傲得跟小孔雀似的,上下打量了杨初雪一眼之后,才极其傲慢的说道:“你就是母妃给我请的先生?也不怎么样嘛。”
廉郡王妃歉意的一笑,却并没有责怪女儿的意思,只对杨初雪说道:“这孩子被我惯坏了,三夫人别介意。”
杨初雪笑着摇了摇头,心知廉郡王妃昨日虽那样说的,但心里肯定还是有些不放心,小郡主如此发言,也算是一种试探,若自己连郡主都应付不了,那她就要仔细考量考量,若是不成,还可以把孩子再带回去。
杨初雪微微一笑,对小郡主点了点头,淡淡道:“现在还不算,一切还看郡主的资质。”
“你”到底才十二岁的年纪,小郡主满脸懊恼,狠狠瞪了杨初雪一眼,按她这话的意思,若自己不拜她为师,岂不是就成了没资质。
廉郡王妃浅浅笑着,对她们的话并没有cha言,她也想看看,她那骄纵的女儿,能不能被燕三夫人收服。
小郡主只气恼了片刻,接着又是一脸傲然,灵动的眼眸微闪,直视着杨初雪质问道:“想做我的先生,也要有本事才行,就不知夫人都会些什么?”
杨初雪心中微叹,深宅大院里的人,当真都不简单,哪怕才一个十二岁的小姑娘,这么快就冷静下来不说,并且还倒打一耙,若自己没几两本事,恐怕还真要闹笑话。
只是,对小郡主这份机灵,她也生出几分喜欢,漫不经心的说道:“郡主想学什么,我就教什么,只是我的弟子,其他一盖不论,但一定要认真,否则的话,哪怕资质再好,我也是不会要的。”
小郡主心中纳罕,第一次听人说,收徒弟不看资质,想必她也没什么本事吧,不过,她说话的口气却是大,当即便道:“我想学天文地理,行军布阵,不知夫人教得否?”
“住嘴,快跟三夫人道歉。”廉郡王妃皱起了眉头,不悦的看着小郡主,若是一般的考验,她或不会阻止,但女儿这摆明就是刁难了。
杨初雪面不改色,唇边依然挂着清浅的笑容,心中反倒庆幸起来,幸好小郡主没说要学五行八卦,否则还真难到她了,淡淡道:“天文地理范围广阔,郡主要学的话也无不可。”接着目光一瞟,看到桌上的戒尺,那还是曾经为燕清云准备的,搬家看着喜欢,实在怀念燕清云看见戒尺一抖一抖的模样,也就带了过来,估计是不小心仍在花厅里了。
把戒尺拿在手上,杨初雪就在桌上比划起来,京城位于哪里,huáng河位于哪里,哪里有高原,哪里有山河,哪里的气候有什么反映,哪里的民风有什么习俗
说的口都gān了,杨初雪喝了口茶,就见小郡主正襟危坐,jg致的小脸依然傲气,就好像在告诉大家,她没有在认真听,殊不知,有句话叫做yu盖弥彰。
众夫人看的惊叹不已,对她的画具,也生出几分好奇,杨初雪盖上印章之后,福亲王妃当即就把莲图求了去,一直到了下午,众夫人才各自告辞离开,其中最心满意足的,就是福亲王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