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初雪破口大骂起来:“燕清云,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带着孩子改嫁,让人家花你的银子,睡你的媳妇,还要去打你的娃。”
周围的人惊秫了,赶忙捂住她的嘴巴,谁都没想到,鼎鼎大名的流云居士竟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只是忽然
所有人都止住了动作,一个虚弱的声音传了过来。
“你休想”接着,便没了动静,只见燕清云气呼呼的,脑袋一歪,又晕了过去。
杨初雪又哭又笑,大夫赶忙上前诊脉。
“没事了,三公子醒了就好,老夫这就去开几幅药,休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长公主擦了擦眼泪,喜极而泣,所有人不约而同,全部都遗忘了杨初雪刚才的一番话,不过每个人心里都把燕清云骂了一通,这丫的,贱货!
接着,杨初雪就一直守在燕清云身旁,直到第二天他再次醒来,才很gān脆的甩手走人。不过,哪怕燕清云再可怜,倒也没人责备杨初雪,纷纷都对他没有好脸色,害他们担心受怕那么久,结果,媳妇一说要跑,这人立马就醒了,你说他们气不气。
燕清云是这世上最可怜的病号,一直到能下chuáng行走,都还苦哈着张脸。
杨初雪等他醒了之后,也才有时间打听发生何事,之前担心都来不及,又哪有心qg顾及其他,哪怕皇帝老子死了,都不关她什么事儿。
三皇子bi宫谋反,被皇上一网打尽,皇上这局是胜了,可是也输了,皇上到底四五十岁的人了,受了惊不说,还受了伤,三皇子虽说败了,但临死前还拉着所有人下马,皇帝几个儿子,全都死于非命,他现在虽说还是皇上,但膝下却无一子嗣,怒急攻心加之伤心之下,已经病倒好几天了。
谋反一事尘埃落定,燕清云才刚好了一点,杨初雪就带他回了燕府,镇安侯府如今人多事杂,她不想再牵扯进去,也不想去探究那几位皇子究竟是怎么死的,燕清荣到底安排了一些什么,她只想快点回家,跟燕清云好好过日子,什么都不要理会,也不要管,她想儿子了,也想念家中的气氛了。
接着还不到一个月,立太子一事便在朝中提了出来,只是当今皇上无子,身子又不好,几乎下不了chuáng,立谁为太子,就成了一个话题。
光瑞皇帝忽然发现,之前三皇子一系的人马,竟都支持镇南王去了,并且朝中一些握有实权的大臣也都倒向镇南王一边,可以说是众望所归,到了此时,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这个皇帝,竟在不知不觉中,被架空成了虚设,最可悲的还是,忠于他的人马,竟然都是他亲自发落,想起曾经的舞弊案,又想起bi宫那天,身死在宫中的重臣
光瑞皇帝心中纵然恨极,可他躺在chuáng上,连地都下不了,身边的宫人全被换了一遍,他现在又能如何,恨只恨他曾经沾沾自喜,为了不给三皇子做大,选了一些纨绔做禁军,谁知,今日正是这些禁军卖了他。
万般无奈之下,光瑞皇帝成了大燕国开国历史以来,第一位需要荣养的太上皇,镇南王择日到京继任登基大典。
新皇登基以后,该罚的罚,该赏的赏,燕清耀被三皇子牵连,直接发配去了北疆,真应了他当初那句豪赌,输了的人爬出京城,并且永无翻身之日。
太皇太后也因为受惊过度,跟太上皇一起荣养了,至于皇太后和一gān宫妃,皇上既然还在,她们自是要前去伺候,新皇一上位就把宫里的钉子给拔了个gāngān净净。
辅国公这会儿是胆战心惊,虽然他跟长公主是夫妻,但两个儿子分了家,要说之前他有恃无恐不害怕,那么在袁家满门抄斩之后,他就开始提心吊胆,宁夫人还没来得及伤心儿子离开,就接到家中的噩耗,当时她就晕了过去,再醒来,竟跟老了十岁一般。
燕清岚也在bi宫那天身受重伤,一条腿都给瘸了,这辈子也就费了。只有燕清辉还有一些欣喜,是不是,以后他就可以袭承爵位了。
辅国公府愁容惨淡。
燕府这会儿却敲锣打鼓,鞭pào连天,燕清云此次保护皇宫也算是立了大功,新皇登基首先便进行封赏,册封燕清云为忠勇侯,杨初雪由于文采出众与国家有贡献,故册封为容华夫人,品级竟比燕清云还高,燕清云哀怨了,这算什么事儿啊。
只是接着,皇帝又给香姨娘册封了一个三品诰命,美其名曰生育有功。
香姨娘当时只差没被这天上掉下的馅饼给砸晕,杨老爷心中嫉妒,只是对这诰命夫人也更加疼爱起来,竟也学起了燕清云,当起了忠犬好丈夫。没办法,谁叫他小老婆竟成了官夫人呢,他这做丈夫的,还真是有点没脸。
杨初雪破口大骂起来:“燕清云,你给我起来,你再不起来的话,我就带着孩子改嫁,让人家花你的银子,睡你的媳妇,还要去打你的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