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哄哄的朝堂安静下来,皇帝瞳孔骤然紧缩。
承恩侯脸色一白,怒急攻心,大声喝道:“休要胡说八道。”
秦子臻目光不屑:“林兴言说了,承恩侯府就是王法,我本不信那个邪,打他一顿试试看,没想到,大半个朝堂果然都是你家的,啧,我一个吃喝玩乐的纨绔,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一个一个都来状告,打了林兴言我认,打了你们家的儿子,我可不认,皇上若是不信,只管找太医验伤。”
打人的时候他就下令,表面绝对查不出一丝伤害。
承恩侯心惊胆颤,急忙叩头:“皇上开恩,平西王世子信口雌黄,还请皇上严惩不贷,微臣忠心耿耿,万不敢欺君罔上,小儿这辈子恐怕都站不起来。”
承恩侯说的老泪众横,皇帝面色缓了缓,只是心中仍有疑虑,秦子臻所言触及他的逆鳞,不管承恩侯怎样辩白,心里种下怀疑的种子,又岂是三言两语可以消除。
秦子臻道:“你别笑掉大牙了,前天还给端王去信,今天就对皇上忠心耿耿,敢做不敢认,算什么英雄好汉,林兴言都承认了,天下是太后家的,当时很多人都听见,皇上不信可以问问。”
“无耻小儿!”承恩公又急又气,心里犹如惊涛骇浪,他跟端王写信,秦子臻如何得知。
皇帝眼神暗沉如海,目光移向两位钦差。
陈大人暗暗叫苦,这句话分明是平西王世子说的,林兴言当时只是没有反驳,然而平西王世子刚才也说,林兴言承认这句话,并不是林兴言说了这句话,这里面的学问可大了。
王大人心里很纠结,其实他很想状告平西王世子,但他又怕有什么圈套,吃亏吃得太多,他现在有些草木皆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