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澈吓了一跳,紧紧抱住父亲脸都白了。
这才对嘛,秦子臻满意地点点头,丝毫没有恐吓小孩的惭愧,小秦澈摊上这样一个老子,其实也挺倒霉的。
父子两上了天香楼,秦子臻很明显的发现,谢九思又把自己缩到乌龟壳里,笑的那是一个假。
轻哼了一声,秦子臻放下秦澈,并不打算继续追究,他和谢九思并不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谢九思的选择他无权干涉。
静静地坐在靠窗的位置,父子两安然地欣赏街上的景色。
谢九思点好饭菜,便让陈浩出去楼下守着。
“天香楼是京城老字号,这里不仅饭菜好吃,最大的好处是可以纵览整条街道,你看,那边是……”谢九思娓娓道来,告诉他楼下一些店铺,偶尔路过一辆豪华的马车,他会说:“你看,那辆马车上面雕刻了三叶印记,这是刘相家的家眷,今日福宁公主举办赏梅宴,朝中大员未出阁的小姐都会赏光。”
谢九思说的不疾不徐,温和的嗓音条理分明,并不会让人觉得枯燥。
“刘相是天启三十二年进士,出身山东刘家,算得上是三朝元老,如今家里四子三女,长子娶了内阁大臣杨大人的女儿,次子……”
秦子臻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谢九思是在为他普科京中知识。嗤笑了一声说:“他的小儿子欠了一屁股赌账,吃花酒没钱付银子,昨儿还被人打了一顿,不敢告状。”
谢九思一顿:“倒是我班门弄斧了。”他怎么忘了,金銮殿上平西王世子大出风头,就连承恩侯府密室都知道。
秦子臻摇了摇头:“不会,你说你的。”他只知道当前发生的事情,京中人际关系复杂盘根错节,这些却是单看表面,了解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