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太后看向殿中的宫女,说道:“全部退出去。”
宫女们行礼,按次退下。
没了外人,孙太后训斥道:“也不瞧瞧殿中还有宫女站着,你们倒也不怕丢人!我明明已说,只女眷来我殿中!大郎已是十七岁,竟还跟来后宫?!你们这是存心丢我的脸!”
国公夫人听罢,终于出声:“娘娘,清儿实在是有些苦,思念娘娘……”
孙太后更气,她的母亲,一辈子没个主见!在闺中时,被嫂子拿捏,嫁到国公府,被丈夫拿捏,生了儿子,又被媳妇儿拿捏!这好歹有她在宫中撑着,否则她母亲怕是早被家中父亲的妾侍害死了还不知!
她本还有好一番话要训斥,可瞧瞧面前这些家人,她突然就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旁人的娘家,便是不能提供助力,最起码不拖后腿。到她这里倒好,唯一有脑子的父亲,还是个冷酷至极的人。
她真不知她为何要与赵琮别苗头,将这些只会丢人的家人召进宫来,又能如何?!
今晚于她而言十分重要,她要趁赵琮病重而无法参宴,好好敲打一番宗室。
她真怕她娘家要给她拖些想象不到的后腿。
宝慈殿内的孙太后被气得苦不堪言,本因赵琮无法参加中秋家宴而生的喜意,早已被打散。
福宁殿内却一片安静,已是申时,茶喜正为赵十一梳头。
茶喜替他将头发束成发髻,也额外编了几根辫子,与发髻束在一起。遇到大场面时,茶喜才会为他梳这样的发式。赵十一却挺平静,他也已无心报那赵琮所说的所谓的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