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面上的笑向来也是温润而恰好的,此时这样的笑容,莫名令染陶想起那刚熬好的澄黄色的糖,香甜得很。
赵琮笑完便转身回去,将东西置好。
染陶则也露出浅淡笑容,果然只要小郎君在,陛下就能展笑颜。哪怕是远方寄来的信件,送来的石头,都能如此。
赵琮等信已成习惯。
偏偏赵世碂到楚州后,再没信来,他面上的笑容又没了。没有音信,他便不知赵世碂还好不好,他甚至担忧赵世碂是不是乍到南方,水土不服而生病?想罢他又笑自己,赵世碂可在杭州生活过五年。
这样独自困扰了几日,总算又有音信来。
只是这一回来的不是赵世碂的私人信件,来的是萧棠传的信,信上共说了三件事。
盐城监的盐民因盐籍更改一事,不满且集结起来与场官对抗。
赵世碂杀了一位盐民,引起众怒。
一个叫作杨渊的盐税司,死了,死因在查,却牵扯进了当地半数的官员。
萧棠信上写得格外简单,可往往越简单的语句,才越能说明事态的严重性。
赵琮这颗心便再也放不下。
他担忧盐籍更改之事,这是他深思熟虑了几年,与各位官员商议许久的事,万不能还未开始试验,便要因此而废。
他担忧赵世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