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白虽气,倒当真不怕,只气得直吹胡子。其他人大多有猫腻,吓得赶紧拿起账本子看。
上头某某人,某日得了多少银两,记得一清二楚。
要说做这账本子的人也是聪明得很,九分真中掺了一分假,将那些真得了银子的人吓得立刻便软跪地上。其中几人纷纷对赵世碂拱手道:“郎君!这账册子是假的啊!”
“你又不是账房先生,你说假便是假?”赵世碂再看众人,“但凡名字在账册子之上的,全部捆住关起来!”
“你敢!”林白拍桌子。他为官多年,做了十年的知州,再做转运使,在地方上向来是被人奉承的份,如今却要被一个毫无官职的,向来被他瞧不上的宗室子弟这般行为,他能忍?
赵世碂再笑,敢这样对他说话的人,都早死了。
林白不敬他,他其实并不气,他只是厌恶这种迂腐之人。
他连看一眼都不愿,直接朝路远示意,路远点头,拿起册子便问:“何清是哪个?!”
一位身着七品官服的官员抖抖索索地不敢抬头,赵世碂抬下巴:“捆起来。”
几个小太监立即上前去捆他。太监们在宫里是受过老太监百般教导的,这些事儿做起来不比侍卫们差,甚至比他们还身手伶俐。这些个都是文官,少时读书,长时做官,身子早就乏软,根本反抗不了。路远一个一个地报名字,太监们一个一个地堵住嘴用绳子捆。
太监们出自福宁殿,平常是伺候陛下的,林白在他们眼中,甚都不算,他们照样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