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碂便兴奋得恨不得一蹦三尺高。
活了两辈子,他终于有了少年模样。
赵琮用了午膳休息时,染陶还忍俊不禁:“小郎君怕是刚得了差事,浑身都是干劲,陛下您不知道,今日他甚至在院中跳起来够游廊上歇息的鸽子,可把那群鸽子吓坏了!”
想象那样的场景,赵琮不由也笑了起来。
染陶继续笑:“陛下去上朝后,他便去盯着刘显侍弄牡丹,还问婢子去洛阳的箱笼收拾得如何……陛下,往日里小郎君总着黑色、玄色衣衫,生得又高大,看起来真不似十六岁郎君。如今他着绿色官服,嫩生生的,总算是有了十六岁郎君的模样!原本还怕他的小宫女,现下又爱跟着他跑了!他今日又去藏书阁翻阅资料,小宫女去给他送吃食。与他共事的大人,都夸赞咱们小郎君呢!”染陶说得十分得意与自豪。
明明他是皇帝,她更是皇帝的贴身女官,他们站在最顶端。
这些六七品官员夸奖赵世碂,却还是令她这样高兴。赵琮其实也高兴,大约这就是家长心理。他看小十一不似从前那样阴郁,心中也替小十一高兴。
将去洛阳前的日子,赵世碂倒是再未与赵琮说暧昧的话语,也未有暧昧行为。赵琮心中却是松了口气,否则他也不知该如何才好。加之朝中十分忙碌,前几日因暧昧生出的心慌也渐渐被驱散。
杜誉在家反省,官位未摘,这几日,不满的人也许多。有些人是趁着浑水好摸鱼,有些是当真信了传言,真以为杜誉贪钱又杀人。
赵琮沉得住气,依然在看。
赵世碂却也忙得很,他借着牡丹的话头,又将刘显叫到侧殿说话。
刘显跪着,老实道:“郎君,太后这些日子无有异常。”
“赵从德昨日又去宝慈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