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竹蕴长得不太像孙家人,估计是像他早逝的生母,生得的确好看,难怪赵宗宁一眼瞧中。孙竹蕴也是个病秧子,但他身上没有赵琮的贵气,没有距离感,看起来很容易亲近。
他身着青色长衫,头发没有全部束起来,留有一些散在肩上,很有文人风骨。赵琮常年在宫中,其实也不常见外人,见到孙竹蕴,便觉着孙竹蕴是他上辈子时,想象中的那种古代文人形象。
他是教表演的,有回期末学生演大戏,演过一场北宋文人群戏,其中有位就是这种打扮。当时赵琮还夸了那位学生扮相好,直到见到孙竹蕴才知道,风骨是学不来的。
他心中有些可惜,这样好的郎君,为何生在孙家呢,为何还被孙家人这般作践。
孙竹蕴跪下请安,倒不忐忑,只是也不知道陛下忽然召他进宫所为何事。他只知道公主被陛下关禁闭,只是与他有何关系?难道是要训斥他?可他哪里能管得住公主。他低头暗自思索,也不擅自抬头。
“孙郎君请起。”
直到陛下叫起,他才起身。
赵琮和气道:“孙郎君坐。”
“谢过陛下。”孙竹蕴行揖礼,坐到一旁的高椅上,这才略微抬头,看到首座上的陛下。陛下微笑着看他,他稍微一愣,回以微笑。
“孙郎君上回去看了你的父兄,可有说些什么?”赵琮却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孙博勋与孙沣早已相继被处死,赵琮厌烦孙家人,不许在开封城内行刑,是拖到城郊行刑的。一应事项,赵琮都没过问,就当没这俩人,只是他叫人捆着孙太后去,让她在马车中亲眼看她父兄是如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