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左不过一个“死”字,只是该如何让他死,还待考虑。
不过人已关了起来,赵琮便放心了。
他一路走,一路对福禄道:“稍后你便叫邵宜进宫,关于易渔的事儿,朕还有事要交代他。”
“是。”福禄应下,又问,“可需要将易渔移到其他地方?”
“不用,他不过一个知县,犯的罪再大也得关在开封府衙。只是依旧得将他单独关着,谁也不能见他,送饭菜给他的,也全部用耳聋口哑之人,除朕之外,谁也不能见他。”
易渔太聪明了,若是见了谁,谁知道他又能搞出什么来。
福禄依然应下,见赵琮疲累地半睁着眼,眼看崇政殿已到,便道:“陛下,即便不去福宁殿,您去内室中歇会儿吧?稍后饭菜送来,小的叫您醒。”
赵琮正要点头,外头路远又进来:“陛下,太原有信送来。”
赵琮迅速睁开眼,眼神恢复清明,朝他伸手:“给朕。”
从垂拱殿离开的官员们,到东华门口,按品阶,上马的上马,坐马车的坐马车,坐轿子的坐轿子,步行的步行,一一匆匆离去。
只是不管如何,都要从御街经过。
他们打御街经过,自然免不了要朝赵世碂家的宅子看一眼。那宅子是陛下亲自赏的,庄严自不必多少,光看那被人撞了一身血已洗净的石狮子也知道有多气派。只不知宅子里头是个什么模样。如今赵世碂日日被上奏的境况下,对于这样的宅子,欣羡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却还是毫无感触的人居多。
大多数人瞄了一眼,便赶紧往家,往饭馆赶。
到底是吃饭最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