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已经醒了。”赵琮放缓声音。
赵仲麒抱住他的手臂,闷闷不乐道:“舅舅以后不要再这样哦。”
“好。”赵琮心道,经过这一回,再没什么能气到他。
“舅舅,那个伯伯是坏人?”
赵琮语塞。
“娘叫我把那串珠子扔了,可是那串珠子好漂亮。”
赵琮也有些纳闷,赵仲麒虽说才五岁,却见遍了好东西,不该这般贪恋一串珠子才是。赵仲麒叫她的大宫女去将珠串取来,她递给赵琮看:“舅舅,你瞧,容容不扔好不好?”
赵琮不敢细看,只是大致看了眼,不是无比珍贵,却的确格外独具匠心,赵仲麒喜爱也属正常。
赵仲麒念道:“容容见到那个伯伯很喜欢,他还给我摸小鸟,他说送我一只,送给舅舅和娘各一只,他还说要给我送小马……”
赵琮不忍心打断小姑娘的话,更不忍心把她喜爱的珠串给扔了,也不忍心告诉她一切真相。
他唯有叹息,过了这么多年,那人笼络人心的功夫还是一等一的厉害。
耶律延理从顾辞那处出来,面上很平静。
于他而言,能够见到赵琮一面已属奢侈,能说上一句话便是想也不敢想。
可他今日不仅见了赵琮,说上了话,还被赵琮拉了手。
虽说赵琮几乎没用正眼瞧他,对他说的话更是充满冷嘲热讽,拉他的手也只是为了抢戒指。
他还是很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