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能被人发现,很快也会有人来灭了这场莫名的大火。
陛下也仅是晕过去,睡过一夜便会清醒,于身子无碍,更不妨碍陛下明日回京。
这一切,都挺好不是?
钱月默抽出一条丝绦,将之抛上屋顶,紧紧打了个结。
她再看一眼镜中的自己,对她笑,随后踩上了圆凳。
房中烛光一闪,圆凳被她踢倒,在地上连滚了几个圈,最后缓慢停下。
赵琮骑在马上,察觉到身后忽然而起的亮光。他回身一看,他住的宅子着了火。他犹豫片刻,还是紧了紧身上披风,一甩马鞭,往城外行去。
赵宗宁在京中左等右等,越等越急,替哥哥急,更是替钱月默急。
尽管每隔几日便有战报传来,登州那处也还算顺利,只要老天赏脸,即刻便能击败对方。
但她这心里就是不踏实。
眼看着将要过年,赵琮还没有回来的迹象,赵仲麒也天天同她哭,她原还想继续忍。却未料到,忽有一日,她头上的玉簪掉在地上,碎了。
她这心中便更慌,她到底拜托惠郡王赵克律多担待着京中事。她带上公主府侍卫与部分禁兵,也速速往登州赶去。
他们这一路赶得也很急,到登州城外的时候正是夜间。澈夏正要劝她歇会儿,赵宗宁赶路也的确疲累,刚要点头应下,忽然见到登州城内的一片天空变得火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