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对结果倒不算意外,王照此人虽是个小喽罗,但他有弱点,他要求财,若不谨慎,他将一无所获,对方抓准他这点,便吃准他不会在外胡说。
“上回抓了那几个人,王照没有什么反应吗?”她问。
“有。”黄绩道,“王照在侧面打听那几个人下落,而且似乎已经听说了那日咱们抓人的事,也因为这还打听了咱们督造司,我觉得他是已经有了疑心。”
长缨听完沉吟起来。
王照既在疑心,那他背后的人也必然起了疑心。
到底顾家如今已未能一手遮天,顶多也就是拉着太子一道与皇帝分庭抗礼。
漕运司虽然在顾家与东宫手上把着,但朝中还派了有监察御史监管河道秩序,他们也未曾敢明目张胆地把撬朝廷墙角的事摆在明面上。
他们起了疑心,很可能接下来就会有所收敛。倘若收敛了,他们又上哪儿去揪他们尾巴?
“把河道上所有官吏的花名册给我打听来。”她说道。
霍溶到码头转了两圈,看着那几艘官船靠岸,又接连下来了好几批人,才又往岸上来。
上坡时刚好遇见徐澜,彼此说了几句,而后又各自忙活。
长缨留意着王照,霍溶盯着钱韫,徐澜也没有闲着,两艘商船他还着了人在接触。
因此这一日是实打实地忙碌了一整日,下晌放工时已经暮色四合。
巷子口苏馨容犹豫着还要不要去徐家,看着徐澜今日面色还算和善,她便又打消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