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环抱着双臂,望着庭中喃喃道:“我不知道。我要是知道就好了。”又看过来:“你看,我说了你不会相信的。”
“到底怎么回事?!”他哑声又问,“他是怎么跟你说的?”
长缨望着足下,摇起头来。
脑子里头那根弦噔地绷断了,潮水纷涌而至,仿若冲开了堤防,瞬间将人淹没。
……从通州回京之后,她断断续续地生病,姑母给她请了太医,日夜以药补身。
她浑浑沌沌地,并没有清醒过多少时候。等到终于渐好,也是七八日后的事情了。
难得那几日又天气晴朗,她在各个院子闲逛散心,看到凌述在被逼着写治兵策,她技痒,也提笔写了一篇。
夜里凌晏回来,看完她的文章,便传她到了书房,奖励了她一把宝剑,然后又听她告了凌渊的状,再之后便令她把门掩上,引着拿起宝剑的她到了他素日存放典籍珍品的密室。
“你的病好些了吗?”他先是问。
“好多了。除了体力差些,没有什么大碍了。”
她回答说。
虽是在佃户家里养了半个月,但始终没有什么起色,回来的时候上马车她的脚还是软的。
直到回到凌家她才逐日地松泛。毕竟习过武,便是体力弱些也能坚持,自然算是好了。
凌晏点点头,然后说及正事:“朝中有个要犯,是官家要杀的人,此人与姑父有过命的交情,这次必须助他离开。但因为是钦犯,所以姑父不可能直接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