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八早上她吃药的时候他却进来了,坐在她桌前,眼底有些让人看不懂的凝重。
她问他怎么了?
他笑了下,只嘱咐她好生歇息,而后便走了。
然午饭后凌宴出门前,又把她唤到书房,提到了那件事:“如无意外,就是今日了。
“乖铃铛儿听话,只要听到消息,立刻驾马来寻姑父,可好?
“不过千万答应姑父,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提及,免得你姑母担心。”
长缨重重点了头,还说会给他留腊八粥。
他笑了笑,揉了揉她发顶:“委屈我们铃铛儿了。”
说完,他昂首走了。
一家人等着他回来吃腊八粥,直到夜半还不见人回来,只有长缨心里有数。
她在桌子底下攥着的绢子,已经被手汗浸得濡湿。
约摸凌晨时分,消息来了,他身边的扈从跌跌撞撞地冲进府里,报告了他在城外被官兵围住的消息。
她浑身血液沸腾,虽说好不会有事,但听到他被围住的这一刻,她还是莫名觉得难以接受。
毕竟他对凌家所有人来说意味着什么,她知道的。
她让人牵来胭脂马,领着几个护卫抢在凌渊之前先出门到了城外。
她看到被官兵团团围住的凌晏驾着马傲立在旷野里,四面的火把光将穿着银甲的他映得寒光凛凛。
气氛那样凝重,她将马缰攥得紧紧的,目光停留在凌晏身上一动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