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又扭头:“拟个折子,把婚书的事说说。再遣个人回徽州也放个话。好好写,别出什么篓子。”
天光照着他精雕细琢般出色的五官,加上这点不经意溢出来的威严气势,使得书房气氛也庄严起来。
佟琪称是。
管事陈襄恰在这时走进来:“今儿端午,沈家那边,爷可有什么示下?”
两个人都默了下,霍溶凝眉道:“按例应该怎么做的?”
“既是有了婚书,按理是照一家人的排场过。”
霍溶未置可否。他这如今跟沈长缨又怎么能算一家人?打从那日过后到如今,他连半句私己话都没跟她说过。
“那若没成亲呢?”他问。
“没成亲,则有定例的节礼,咱们作为男方,也得有点表示。”
窗下默了片刻,霍溶把茶碗盖揭开:“那就把礼备好。”
陈襄称是退了出去。
霍溶轻啜了两口茶,接而放了杯子,走到镜前正了正衣襟。
早上长缨去到衙署,果然被谭绍传到公事房,告知兵部下发的委任令与将印已经下达,从今儿起,她就是从四品宣武将军,担千户之职。并将诰封与印信等当着同在的几位副指挥使们交代。
长官们均纷纷表示祝贺,又打趣让长缨做东,这自是应该的,便避开了今日端午节,让周梁去城内杏花楼订了个整院儿,又请了堂会,约定明日午前去吃饭听戏,再把各人家眷也带上,一道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