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霍溶环臂坐着,那层浅淡的玩世不恭之下有着些许莫测。
凌渊定了有半刻,道:“你什么意思?觉得我们会让铃铛去东宫做妾?”
“你们让不让,跟东宫有没有这个意思是两回事。”霍溶道,“漕运司里刘蔚被抓,长缨在这里的消息八成已经传到京师。这当中可少不了会有落井下石的,就算东宫没有,你不担心旁人会对她有什么动作?”
凌渊靠进椅背,凝了会儿眉:“是什么事情导致你想到这个?”
“坦白说,早几日夜里,有杀手冲我下手,我在他们身上看到了宫里侍卫的刺青。
“我想来想去并没有得罪过宫里人,近期只有长缨抓了刘蔚,而长缨又与我有了夫妻之名。
“如果是东宫要为码头的事杀人,那应该先杀的人是长缨,但他却指着我来,这不合理。”
霍明翟那边连续几日无可疑人出没,已经可以确定杨际不是盯上他别的,那么被刺杀的事没必要再死捂着。如果刺杀他事关长缨,那么之前不应该没有迹象,而作为凌家家主,凌渊应该是比长缨还要更知情的那个。
凌渊瞳孔微缩,盯着他看了会儿,讥讽道:“后悔了?”
霍溶未置可否。
凌渊收敛神思,半日他道:“我上有父母,她的婚事怎可能让我过问。”
末了他又看过来:“你怎么能肯定你被暗杀是铃铛带来的?”
“当然不肯定。”霍溶直身,“不过猜一猜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