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珍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心中烦闷,没有jg神。”淑宁窃笑道:“莫不是几日不见某人,心里便在闹腾?”
真珍恼了,红着脸张开九y白骨爪就要抓过来。淑宁笑嘻嘻地躲开,见她又再抓,忙按住她的手道:“别闹了,先生会听到的。”真珍收了手,跺跺脚,掩着双颊坐下气恼。
淑宁便挨着她坐下,好声好气地哄了半日,才把她哄回来了,看到她脸上尚未消失的嫣红,正色道:“其实你若是喜欢我哥哥,直说就是,这有什么好害羞的?你这么大方的一个人,今儿怎么扭手扭脚起来?”
真珍愣了愣,脸又红了:“你……你就这样说出来了……”她低头咬咬唇,深吸一口气,抬头道:“你几时知道的?你哥哥……他知不知道?”
淑宁忍笑道:“就是他英雄救美那天知道的,也就你二哥那个书呆子看不出来,连我家chun杏都在背地里问我你是不是看上我哥哥了呢。我额娘甚至都跟你二娘提过了,你难道没听说?”
真珍大吃一惊,继而又有些惊喜:“我二娘知道?那她怎么说?我阿玛……知道吗?”
“这个么……二夫人没有明示,只说过两年等你们年纪大些再说,但我额娘看着,觉得多半能成。将军大人知不知道,我不晓得,但他常常夸奖我哥哥,想来也是喜欢他的。”
淑宁看着真珍脸上漾开的笑意,觉得这姑娘真挺可爱,便问她:“你跟我说老实话,你是怎么喜欢上我哥哥的?在那天之前就没半点迹象,难道真是因为他救了你?”
真珍瞥淑宁一眼,嘴角含着笑,道:“以前只是觉得他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文才武略都比别人qiáng,心里顶多是觉得他不错而已。但那一天,马车冲过来的时候,众人都被冲散了,我被行人撞得摔倒在地,等我爬起来,无论如何也来不及避开马车了。当时二哥离我足有一丈远,我以为必会被撞上的,谁知你哥哥一把抱住我往旁边拖,因为用力过猛,还倒在地上,可他却垫在我身下,没让我受一点儿伤。我刚跟那马车擦肩而过,出了一身冷汗,正后怕不已,你哥哥却柔声安慰我,让我平静下来,连自己手上的伤都不顾。我就是在那个时候,觉得他很可靠的。”
她讲到后面,脸越来越红,淑宁撑着下巴,听得津津有味,深深为当天没亲眼看见自家老哥英雄救美的场面遗憾不已。
不过真珍有点顾虑:“你方才说,连你额娘和丫环都看出我的心思了,你哥哥想必也知道的吧?怎么一点口风都不露?难道他不喜欢我?”她越想越怕,脸色也白起来。
淑宁想了想,道:“他现在跟以前不一样了,若是小时候,他心里有话都会直说出来,但在京里过了三年,越发成了没嘴的葫芦。有时候,我都猜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不过如果他真不喜欢你,就会想方设法避开,可他照常与你说话往来,可见不讨厌你。”她很认真地对真珍说道:“我不会只对你说好话,但我哥哥是个好人,如果你们真的能两qg相悦,我一定会站在你们这边的。”
真珍也认真起来:“我知道,既然我家里没说不行,我就大着胆子照自己心意行事了。我不是那等扭扭捏捏的女孩子,既然他不说,我就自己去问清楚他的心意。”
她的目光如此坚定,使她本人更加光彩照人。淑宁心中有些发酸,但想到这两人如此匹配,若端宁也喜欢真珍,日后必定能过得很幸福,便也在心底暗暗祝福二人。
……
回到家,淑宁意外地遇上前往京城送年礼回来的长福,这就意味着京里有来信了。她向长福问过好,便忙忙到上房去了。
佟氏坐在八仙桌旁,拎着信纸,正微微冷笑。淑宁看了心中一惊,忙向母亲请安,然后问她信里是否说了什么不好的消息。
佟氏淡淡笑道:“也没什么,不外乎是些琐事。倒是你二姐姐今年选秀,家里都忙着为她置办衣裳首饰,我们送回去的那盒子珍珠和二十来颗宝石,正好派上用场了。”
她撇了一眼那封信,凉凉地道:“其实费这么多心思做什么?难不成还真能选进宫去做娘娘不成?如今明摆着五阿哥看上了婉宁,皇上太后都心里有数,今年必是要留牌子的,等五阿哥年纪再大一些,才会正式把婉宁指给他。凭伯爵府的面子和婉宁阿玛的官职,自然是嫡福晋的名份。现在做什么衣裳首饰?小孩子长得快,今年做的衣裳,明年就穿不得了,何必白费劲儿?!”
真珍摇摇头,道:“没什么,只是觉得心中烦闷,没有jg神。”淑宁窃笑道:“莫不是几日不见某人,心里便在闹腾?”